; 有時候證據(jù),都是這樣被逼出來的。
杜婉這下明白過來了。
便宜爹就沒指望真在一群下人身上找到什么線索。他是故意這樣不遮掩地去調(diào)查的,能調(diào)查出什么就是意外之喜。沒有調(diào)查出什么,也沒有什么損失?
杜婉心里琢磨著此事,回去了玉靈苑。
“郡主,有您的信。”凝琴神秘兮兮過來。
杜婉伸出手,凝琴把信放到她的掌心,“誰的?”
“聽說是裴世子的。”
“……他的就他的,你搞得這么奇奇怪怪的,干嘛?”又不是第一次收到裴灝的信。
杜婉沒好氣地打開信。
信上的內(nèi)容,說是他有眼線盯上了謝五常去的一個宅子,今晚要去查探個究竟。
問她想不想去?
杜婉不知裴灝這是什么心態(tài)。
若沒有先前和家人的談話,說不定杜婉會立馬拒絕。
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想去!
杜婉麻溜地來到案桌前,寫了一個大大的想字,折疊起來塞入封信,就讓一個親衛(wèi)去給裴灝送信。由于杜婉沒特意交待要親手交給裴灝。
親衛(wèi)到了鎮(zhèn)國公府,恰好遇到穆思安。
穆思安看出他是公主府的人,詢問了兩句,得知是送信的,當(dāng)即說道:“把信給我吧,我正好要去見裴世子。”
“好的。勞煩穆公子了。”
親衛(wèi)將信封交給穆思安。
穆思安接過信,心里像長了毛似的,癢癢得不行。
信封上,沒有署名的,甚至都沒有封口。
穆思安是用盡平生力氣,才沒有去偷偷打開信封,畢竟未經(jīng)人允許,偷看別人的信件,非君子所為。
胡亂把信塞到懷里。
來到了世子爺住的院落——聽雨居。
小書房前,胡三守在屋檐下。
穆思安放輕腳步走了過去,站到胡三身旁,低聲道:“世子爺在干啥?”
“不知。”胡三回答簡短。
穆思安探頭想往里面看,賤兮兮地小聲問:“胡三,如果有機(jī)會看到郡主寫給世子爺?shù)男牛阋灰矗俊?
接著,他又飛快地補(bǔ)充,“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胡三聞言目光從他的懷里掃過,“你藏了郡主寫給世子爺?shù)男牛俊?
“你胡說什么?我是干這種事兒的人嗎?”穆思安差點(diǎn)氣得跳腳,指著胡三就想要罵,又罵不出來的樣子。
很快,他又泄氣了。
穆思安摸了摸懷里的信。
“穆思安,進(jìn)來!”
裴灝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砹恕?
穆思安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挺直了脊梁,大步邁進(jìn)了小書房。
裴灝朝他伸手,“拿來。”
“什么呀。”穆思安裝傻。
“我的信!”
“你的信……”
穆思安慢吞吞地從懷里取出信,“是有一封信。可是這上面都沒有寫明,是給你的。”
“行了,磨蹭什么?”裴灝望向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
穆思安最后還是認(rèn)命地把信放到桌面上,“說不好,不是給你的。你要現(xiàn)在打開信,我要看看是給誰的。”
“不是給我,也不會是給你。”
裴灝嘲諷人的能耐,越發(fā)精湛。
當(dāng)然,他知道穆思安的小心。
不過裴灝樂于縱容。
于是當(dāng)著穆思安的面,把小姑娘給的信,取出來打開。
當(dāng)看到信的內(nèi)容,只有一個字的時候,裴灝嘴角壓抑不住地往上翹。
穆思安酸了,“喲,小郡主這是想你了?”
“……有何不可嗎?”
一個想字,說是想他,也沒毛病吧。
裴灝默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