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憐見到她過來,露出淡淡的笑容,很是溫和。
對待皇帝,黃憐的笑容反而淡了下來。或許,現在她不恨杜婉等人了,卻厭惡上了罪魁禍首皇帝?
皇帝對于黃憐的態度習以為常,僅是坐到一旁,等著宮人端上茶水等,安靜地看著兩個姑娘說話,貌似不插話的樣子。
對于兩人奇怪的態度……
杜婉心有猜測,不敢表露出來。
黃憐看向杜婉,柔聲說道:“你來了。坐。”
“表姐早知道我會來?”杜婉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拉張椅子坐下。
“聽說你要來了,中途又走了。”
“……哈,哈哈。”
杜婉干巴巴地笑了笑,瞅了皇帝一眼。
皇帝面色平靜,見她看向自己,“有什么話想問就問,不必顧忌朕。”
“謝過皇帝舅舅。”杜婉笑著道謝。
杜婉這下子面對黃憐,就沒那么多顧忌了,“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想來跟表姐說一說。”
“何事?與我有關的?”
“對。”杜婉三言兩語地,將事情簡潔地說了。
再說到葛氏的死,杜婉說到,“葛氏的死,你倒不必傷害,她跟那個兇手一樣,都給你頭上安罪名呢。”
“你怎么就相信不是我做的?”
“要怪就怪幕后者太小瞧你的財力,比燕門還厲害的殺手,居然只給五萬銀子,怎么可能?要知道表姐你出手就是二十萬黃金呢。”
杜婉的話音剛落,旁邊皇帝那邊被茶水嗆到。
倒是黃憐面色有點變化,可是沒誰注意到她。
杜婉飛快地站起來,給皇帝順著后背,“舅舅,舅舅!您沒事兒吧。”
“沒、沒事!咳咳。”
皇帝又咳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沒辦法,剛才他沒忍住。
皇帝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杜婉。
這丫頭在正和殿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這些殺手比燕門厲害,還能傷到她大哥,如果黃憐認識這般厲害的殺手,沒必要花大價錢去請燕門。可這些事情都是靠她個人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跟杜婉想的不同,皇帝更偏向證據說事。
這個女兒是個蛇蝎美人,皇帝心里很清楚。
可誰讓她是自己的血脈?
皇帝不介意養著她,再多是沒了。
再坐了一會兒。
黃憐一直坐在那里,未曾開口。
杜婉不催她,可她沒事兒做,皇帝也不可能陪著她等著,正當杜婉不想等了,想站起來告辭。
黃憐聲音輕輕柔柔地說著,“奶娘最疼愛大孫子。有人拿著他來威脅她,讓她構陷我……不奇怪的。”
杜婉道:“她說大孫子走親戚去了?”
“都是從小賣身為奴的,何來親戚?”黃憐聲音平淡而冷漠。
杜婉搖頭,“這個不重要了。”
人都死了,糾結這個沒用。
黃憐定定地望著杜婉,“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當日一事,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然而黃雀的背后還藏有獵人。具體是誰,我不清楚,只是隱約猜到,除了蘇家外,還有一股勢力。匪徒是我花錢請的,整件事情我只是開了一個頭,剩下的……”
杜婉問不出什么實質的線索,挺遺憾的,便出聲告辭。
皇帝同樣站了起來。
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
黃憐突然道,“且慢!郡主。”
這時沒人留意到她對杜婉的稱呼。是郡主,不是表妹。
杜婉沒糾結這個,回頭狐疑問:“何事呀?”
“我倒知道一個小秘密,關于蘇瑜的。”黃憐本來不想說,蘇瑜算計到她頭上了,她總不好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