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老族長干笑地兩聲。
他能說,真沒她的面子大嗎?
護國寺那幫老禿驢可不是好說話的,每次要換點什么,都要他們拿同等價值的東西去換,還不要錢。
不管老族長怎么磨,杜婉都沒夸下海口。
杜婉又不是傻白甜,別說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會答應皇帝,是當時不清楚東西的珍貴程度。現在見老族長也想要,就知道一定是稀罕的藥丸。老族長到底是隔了一層。杜婉在心里默默決定,明天去護國寺,如果真買到了養氣丸,一定不能聲張。
等老族長差點吃撐了,還是沒得到杜婉的應諾,只好遺憾地離開。
杜婉摸了摸肚子,有點飽了。
剩下的食材,就讓凝琴她們自己烤來吃。
杜婉交待一聲,便徑直回房了。
一個晚上安然過去。
第二天一早。
杜婉起來修煉,練劍。
完成了這兩項必須的功課,東方的太陽已經升了。
簡單吃了早飯。
杜婉換上簡便的騎裝,帶著莊叢等人騎著馬,匆匆往護國寺出發。為了趕路方便,杜婉這次依舊沒有帶著凝琴等人。
約摸大半個時辰。
杜婉才到護國寺山腳下。
跳下馬,將馬韁繩扔給親衛。
在山門前,意外碰到秦魚魚,往日明艷的大姑娘此時略帶三分病容。額有點弱柳扶風的味兒。
杜婉見到她這樣,總有幾分怪異感。
上次她為了坑馬素琴,不惜給自己下毒的事,杜婉現在還記憶猶新。
秦魚魚不愧是市井打滾長大的,心機手段都不少,還是個舍得對自己狠的女人。只可惜她還不知道,她的一切都在謝璋的監視之下,一舉一舉謝璋都知道,大概她現在還覺得自己做的事,還神不知鬼不覺吧。
山門前的臺階,也就這樣大。
兩個人迎面碰上,杜婉能看到秦魚魚。
秦魚魚自然看到了她,輕咬著唇瓣,卑微似的垂首退到一旁,一聲不吭地給杜婉讓路。
伺候秦魚魚的丫環有點費解,靜靜地跟著退到了一旁。
陪著秦魚魚的下山的,還有周苡。
周苡是認識杜婉的。
她不會像秦魚魚的反應,恭敬上前福身見禮。
杜婉冷淡地回應一聲,帶著親衛越過了她們上山。對于秦魚魚的反應,杜婉還是挺意外的,很識趣。
大概來到京城后,遭受了不少的社會毒打吧。
杜婉上山后,沒再關注秦魚魚。
倒是秦魚魚望著依舊神采飛揚的杜婉,有了幾分失禮,“郡主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樣的自在灑脫。”
“她貴為郡主,又出身不凡,沒人敢尋她的麻煩,又深受家人的寵愛,活得當然比誰都好。”旁邊的周苡羨慕地說著,隱藏著心底的妒忌。
杜婉活成了京城中許多名門閨秀向往的樣子。
秦魚魚沒有說,杜婉當初落難的樣子,她是見過的。
即使活在底層的她,笑容依舊燦爛的……
到了山腳下。
駕著馬車,親自來接秦魚魚的人是秦淼。
周苡并沒有和秦魚魚坐一輛馬車,而是上去了周家的馬車。
秦魚魚看到秦淼的面色不佳,想到他的心結,“剛才你看到了郡主?”
“是的。”秦淼低下了頭。
“你還想報復她嗎?”
“……”秦淼握著馬鞭的手一緊,露出了手背的青筋。
秦魚魚坐上了馬車,“阿淼,你讀了圣賢書,該懂一些道理了吧。當初在赤巖縣,就算我們不愿承認,犯錯的也是我們,甚至還害了一條人命。若那件事情發生在京城,你覺得……我們還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