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在前面的杜潛,還不知道裴灝避開他可以看見的角度,搞起了小動作,占據了杜婉的另一只手。
杜婉任由著兩個人,一人牽著她一只手,往玉靈苑走去。
等走了一段路,很平靜的一段路,卻讓裴灝心頭不斷往下沉。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杜潛。
開始他沒有留意到,后來就發現了裴灝的小動作。
換作以往,妹妹會這么乖巧嗎?
不會!
裴灝同樣覺得不會!
換作以往,小姑娘恐怕早炸毛了……
回到玉靈苑。
兩個人一左一右,依舊沒松開。
杜婉笑著問,“干啥呢?你們怎么怪怪的。”
“妹妹。要不要睡一會兒?”杜潛提議。
杜婉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是有點累了,我去睡一會兒。大哥,裴世子,你倆隨意。”
“去吧。”裴灝擔心更甚。
杜潛同樣很擔心。
看著杜婉進去了臥室,兩個人這才相視一眼。
裴灝說道:“我一會兒還要去衙門處理些事情,杜大哥如果沒事,先留下來陪婉婉,如何?等我有空了,再來守著她。”
“甚好。”杜潛難得沒有找事。
裴灝深深地望了眼杜婉臥室的方向,轉身匆匆離去。他現在是當值期間,方才是尋著一點時間過來的,還要趕回去處理杜駙馬遇刺的案子。查案的事情不需要他來,但是前期一些事情,還需要皇城司來處理。
另外,這案子皇城司被人鉆了空子,
裴灝還需要抓緊時間查明原因。
只有趕緊把事情忙碌完了,才能有時間陪小姑娘。這時裴灝再次后悔把穆思安派了出去,不然,他就不會忙碌。
杜潛叫來了落棋,詢問妹妹回來的情況,“說詳細點,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東西,都跟我說說。”
落棋跪在地上,低著頭稟報,“郡主回來就沐浴更衣,還有就是要了一壺果酒。再然后您就到了。一壺果酒喝完了,其余的東西都沒碰。”
杜潛眉頭皺起,“真沒別的事兒了?”
“沒有。”
“她回來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是放下劍,解下披風。”
“……”
杜潛最終走進了妹妹的臥室。
他放輕了腳步,繞到里面的床榻。
床簾沒有放下,上面躺著個人兒,正是杜婉。
和衣躺著,閉著雙目,青蔥般的玉手疊放在一起,擺放于腹部,這是很安分又乖巧的睡姿。
身上沒有蓋被褥,杜潛不知道妹妹真睡了,還是在假寐。
安靜地看了好一會兒,杜潛才輕手輕腳地靠近了,小心地拿起床尾的被子,輕輕給杜婉蓋好。
臥室里跟往常沒多大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聞到了濃濃的香味,他的目光落到旁邊的小香爐,上面飄著裊裊的白煙,這是點了香料。妹妹平時很少點香,今天居然點了。隨即,他的目光落到搭到一旁的白狐披風,一件白色的披風,大半沾染了血跡。
杜潛心頭一跳,將披風拿走。
他大步走了出去。
一見到他將要發怒的樣子,落棋等人第一時間跪了下來。
“一群廢物!公主府養你們是做什么的?郡主換下的臟衣服,這么久了,居然還留在臥室里?”杜潛面如寒霜,不難看出他是氣極了。
披風的血腥味很濃,擺在臥室里,身為下人應該第一時間拿走。若不是顧忌到妹妹,他真想將這些人全拖下去杖斃了。
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可又不算小事!
這披風就是時刻提醒著妹妹,她之前做過什么。
杜潛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