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看向裴灝。
對這個私房錢的說法,很有門道。
裴灝把最終的猜想說出,“吳遷可能早料到自己會有今日,妻兒死后沒有再娶。但不代表他這些年來,沒有養外室。”
“這么說吳遷很可能養了外室,還有孩子?”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吳遷要財不要命的原因。他想給自家的孩子,爭來一輩子的衣食無憂。皇帝可以朝這個方向調查,只要把人找出來了,不怕吳遷不招供。”裴灝本來不想摻和吳遷的案子。
但耐不住有人作死,牽扯到了岳父,害得小姑娘惦記上了。
裴灝只想小姑娘無憂無慮的過著,只好出手推一把。
皇帝一喜,索性讓裴灝去調查。
裴灝應聲離去。
杜婉那邊還琢磨著要如何把害杜駙馬的人全部揪出。
還沒等她帶親衛又去和各大衙門前的大街溜達,皇城司的官兵和禁衛軍又出動了,全城戒嚴,抄家捉人。據說這些官員,有的是參與了埋伏杜駙馬,還都是涉及到戶部貪污巨案的。
杜婉興沖沖去杜潛打聽。
奈何杜潛不在,她又轉去找杜駙馬,“爹爹,皇帝舅舅開始捉人了!這是查到證據了嗎?”
“穩重點兒,都是大姑娘了,還這么咋咋呼呼的。”杜駙馬故意板著嚴肅的臉來訓女兒。
嚴父的姿態,貌似擺得十足。
杜婉一點不悚他,早看透他了,小臉紅撲撲的,笑嘻嘻地湊上去,“爹爹可有內幕?知道怎么查出來的嗎?”
“不清楚哦,等為父去打聽過后,再來跟你說說。”杜駙馬最近留于家中養傷,跟女兒是一前一后得到消息,具體的情況暫時也不清楚,還要等消息傳來才知道。
杜婉正要說什么。
杜六在外面傳話,“郡主,外面有裴家的護衛,說有要事見您。”
“裴家的護衛?”杜婉意外。
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果真見到了裴家的護衛,熟悉的送信使。
那人如往常一樣,給杜婉送了一封信。
打開,是裴灝約她見面的,明日上午在榮昌街一家茶樓,還特別注明,讓她帶足銀子準備付賬。
杜婉秀眉一挑,“喲,正好見一見。”
一合上信,她對裴家護衛道,“你回去跟裴世子說一句,本郡主明日定會如約而至。”
“是,小的告辭。”
裴家護衛轉身匆匆回去復命。
翌日。上午。
杜婉換上了少年的裝束,戴上縫著兜帽的披風。
為了降低被認出的風險,沒有佩帶環首劍。
如今那把長劍,在京城里已經打上了她的標識。不要小看一把劍,能夠讓杜潛收藏的又豈會是凡品。京城中識貨的,眼光毒辣的人可不少。
杜婉本想走正大門。
想了想還是翻墻吧。
剛到府中的院墻前。
“郡主。”莊叢自暗處出來。
杜婉驚訝,“本郡主都避開你們,你還能發現?”
莊叢面無表情問道:“郡主要出府嗎?可以帶上咱們嗎?”
“不用了吧,真遇到麻煩,本郡主一個人都能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帶上你們一樣無法解決。”杜婉如實說著。可這實話挺傷人的,莊叢覺得自己的實力被無情地鄙視了,還是無法反駁的那種。
莊叢道:“咱們還能替郡主跑腿。”
“嗯?”杜婉認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莊叢又道,“郡主,裴世子厲害嗎?”
“厲害的。”
“那么厲害的他,身邊還是一直跟著人,例如那個胡三。有一些事情你們不方便出面的,還是需要心腹去解決的。”
“……是哦。”杜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