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胡鬧,這外面正鬧蝗災,大家都躲在屋里,你居然還敢出來?”杜駙馬越想越生氣。
家人就是這樣,總不希望她以身涉險。
杜婉心情頗好地沒有反駁,扯下披風一下子披到杜駙馬的身上,再拉上了兜帽。這件披風,本來就是杜駙馬的。所以,他披著不會顯小。
杜駙馬本來正不斷拂開撲面而來的蝗蟲,沒能及時阻止杜婉的舉動,“婉婉把披風給我做什么?你趕緊披風。”
“父親,我不需要披風。”杜婉制止了杜駙馬想把披風還給她的動作,“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走路回去。”
這里距離公主府也不是很遠。
只要走快點,不用半刻鐘就能回家。
杜婉拉著杜駙馬往前走。
隨行的人連忙跟上,除了車夫和杜六等護衛外,還有一個蘇澈。
蘇澈雙手不斷揮掉撲來的蝗蟲,還不忘跟在杜駙馬身后。望著拉著杜駙馬的少女,明明是纖細的背影,卻仿佛如一座高山。
杜駙馬走了一段路,很快就察覺出不對。
是飛向他的蝗蟲,在接觸他之前會突然掉落。
他再看向護著自己的女兒,那些蝗蟲撲向她之前,也是突然掉落。女兒對上了他的目光,忽然憨憨地沖著他一笑。
有點傻氣!
杜駙馬心軟得不行。
女兒的能力越發大了,就心思直白要命,幸好有家人護著,未來還有裴家那小子看著,不怕后半生沒著落。
杜駙馬走快了一些。
路過出事的馬車,有一些人脫著外袍,不斷甩著蝗蟲開路。這是有蝗蟲撲到馬上去了,馬受到刺激,不聽車夫的指揮,差點鬧出人命,幸好那家的護衛給力,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可也暫時把路堵住。
一行人安然回到了府里。
長公主擔心壞了,看到父女倆安然,這才算放下心,“快快,把身上的蝗蟲拍掉。”
開門的時候,有一些蝗蟲飛了進來。
下人連忙上去捉蝗蟲,再打死收好。
杜婉倒了杯茶水來喝,還端了碗給杜駙馬。
這時,長公主又擔憂,“不知潛兒怎么樣了。”
“他多大的人了,還用得著擔心他嗎?”杜駙馬不擔心兒子的安全,“快要成親的人了,若連一場蝗災都躲避不開,日后還指望他來養老嗎?”
“嘻嘻。”杜婉笑了,“爹,不怕,大哥不養我來養。”
“有心了,還有你弟呢。”
“弟弟還是個小不點,您就別給他壓力了,有礙成長。”
“哈,就你調皮。”
“……”
長公主沒好看地看著父女倆說話,這是她都成惡心人了。想一想也對,兒子的本事不小,蝗蟲又不是毒蛇猛獸。
杜婉同樣不擔心杜潛。
在她心里便宜大哥的本事,比她厲害多了。
城內的蝗蟲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漸漸變少。
蝗蟲過境,府里一片狼藉,到處可見蝗蟲尸體,花園中的綠植都被霍霍得不成樣子,需要來一個全府大清掃。
府里的下人紛紛忙碌起來。
杜婉同樣指揮下人清掃玉靈苑。
蝗災并沒有完全過去。
只是城內的蝗蟲少了而已,城外還是有不少。畢竟城內沒有莊稼,不容易找到吃的。
杜婉拿著一根樹枝,戳著地上的蝗蟲。
“郡主,您在干什么?”凝琴忙碌得滿頭大汗,回頭看到杜婉在戳地上什么。
杜婉說道:“我在研究哪種蝗蟲可以吃。”
“蝗蟲還能吃嗎?”凝琴驚悚。
落棋聽了,都轉頭看向這邊,“郡主,這是蟲子不能吃。”
“那你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