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陸言從入定中蘇醒。
昨晚默誦養氣心經,借著四象之陣又運轉了一個輪回,如今已有五十余載的江湖氣了。
從羅瑞的生平來看,這世上還有許多邪門的東西,這也讓他愈發明白實力的重要性。
甚至陸言感覺,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正在逐漸出現。
收了功,拿起釣竿,推開門,走出刻碑巷,直奔運河邊。
今天,是釣魚大賽開啟的日子。
這種賦閑的活動,組織形式也相對松散,諸多釣友只需從家出發,趕在正午之前到運河邊即可。
陸言來到河邊時,不少人都已經擺好架勢坐在河岸上,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模樣。
后面,陸陸續續也有人提著釣竿背著木匣子走來,匣子里面都是各家特制的餌料。
“小友,來這。”
陸言走到跟前,就見老者沖著他招手,讓他過去。
“老人家,您倒是來得早!”
陸言微笑著打招呼,老人旁邊還站著一位中年,瞅著陸言,一臉詫異:“這位小兄弟,你怎么不帶餌料?”
陸言沒說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倒是老人先開口,撫須笑道:“呵呵,小子,你可有所不知啊,這位小友釣魚,不僅不需要餌料,甚至魚鉤都是直的,怕是姜太公轉世哩!”
“直鉤垂釣,柳老,此言當真?”
中年一聲驚呼,陸言啞然失笑:“老人家這話可太過了,運氣而已!”
話落,他又看向老者:“柳老,這位仁兄,不介紹一下?”
柳延山,這是老者的名字。
“哦,差點忘了,這位是犬子,柳云,今日陪老朽一起過來的。”
陸言聞言一驚,連忙拱手:“原來是治水能手柳侍郎,失敬失敬!”
這位正是當朝工部侍郎,柳云。
陸言之所以知道此人的身份,乃是從當初采玄參的那位生平中得知,黃河兩岸修建河堤,引淮入黃,使得黃河安穩一時,正是這位,陛下親賜治水能手的美譽。
能讓時常決堤的黃河平靜一時,雖說治標不治本,但能由此能力,也擔得起這一名號。
“什么治水能手,慚愧!”
柳云苦笑:“如今黃河豫州段的百姓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名號就是個笑話,小兄弟莫要調笑了!”
這位柳侍郎為人爽朗,言談之間也不端著架子,倒是讓陸言對其頗有好感,這父子倆都是妙人。
“話說,這釣魚大賽,王爺不來瞧嗎?”
“來啊,但是不知怎么著,王爺從來不在跟前看,只坐在那上面觀賽。”
柳延山說著,指了指不遠處運河上的一只大船。
陸言看去,考慮到朱閑的性格,大概能猜到,這大船上視野廣闊,一眼望去不管出什么樂子都能瞧見,合著擱遠處看戲呢!
事實上,朱閑確實坐在大船的甲板上,躺在靠椅上,享受著呢,他舉辦這比賽也是為了看樂子。
每年都有釣友釣上來小魚苗小蝦米,瞅著那青紫尷尬的臉,可樂了。
這邊岸上,陸言幾人閑聊著,不談黃河水患,氣氛還算愉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正午,釣魚大賽正式開始。
“陸小友,還望一展直鉤垂釣的風采!”
“柳老,承讓了!”
二人互道一聲,隨后坐下,和其他釣客一樣,魚鉤入水,開始等待魚兒上鉤。
柳云是親眼見著陸言拋鉤,發現真是直鉤,不禁目瞪口呆,不過也沒驚訝出聲。
畢竟,釣魚這項活動,最忌諱出言打擾,使垂釣者分心,或者驚跑游魚。
......
這邊河岸上一群釣友沉心靜氣,靜等上鉤。
那邊運河大船的甲板上,朱王爺躺著,翻看著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