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是吧?”
陸言臉色一沉,有些不悅。
既然對方這般戲弄他,他也只能勉為其難做一回惡人了。
“你,你要做什么?”
看到陸言猛地起身朝他走來,烏二爺面露警惕之色。
只瞧那青年一邊用手按在他腦門上,一邊微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
痛!
腦海中一陣劇烈的撕裂感襲來,隨后意識陷入混沌,緊接著雙眼一黑癱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才醒過來。
醒來時,烏二爺睜眼就看到那位“先生”站在他面前,臉色微白,手中拿著一張半透明的紙頁。
見到這烏龜精醒來了,陸言便開口道:“說不說?”
“哼!”
“唉,年輕人真是沒見過黑手。”
手中的半透明紙頁一捏,就見烏二爺渾身一抽,又倒了下去。
這半透明的紙頁,是他前不久刻碑得到的一個高等級獎勵所形成的。
當初陸言半夜接到任務,給一個從滄州來的歌姬刻碑。
說著歌姬在滄州府的時候,夜夜被噩夢所折磨,遍尋名醫無救,這又來京城求醫問藥,依舊是沒有效果,最終一天半夜直接給嚇得心跳驟停,死了。
死因是碑文上說得,陸言借著碑林圖看到確實是半夜嚇醒好幾回,明顯是做噩夢,可惜這是生平回放,不可能看見究竟是什么噩夢。
把他弄得也一頭霧水,究竟夢見了什么,才能活活給嚇死?
雖說這歌姬死的蹊蹺,但獎勵的品階倒是相當高。
極品三等,魂契訣。
這獎勵的功效,簡單來說就是通過魂契訣,從被施法者的體內攝出一魄形成魂契。而這魂契,蘊含對方靈魂的本源氣息,與對方本身可謂牢不可分。
更重要的是,一旦形成魂契,那便是生死不由人了,舉個例子,蹂躪魂契,對方的靈魂便會受到折磨;撕毀魂契,靈魂破碎消散,人直接沒了。
陸言在掌握之后,一是覺得這門秘法有點狠,不人道;二是覺得施術條件繁雜,且對于被施術者的靈魂堅韌程度要求較高,兩個特征合并,他就打算壓箱底了。
結果沒想到今天,用在了這烏龜精的身上。
烏二爺偷了他的龍鱗,雙方本就有恩怨,便不存在會產生負罪感這一說法;加上對方是化形大妖,靈魂也不會弱到哪去,條件滿足。
如今施展魂契,也就是說,這烏龜精的生死,已經任憑陸言拿捏了。
然而,別看這魂契霸道,實際上和血約類似,施展起來都是有代價的。
以陸言如今宗師的修為,施展完魂契之后,也免不了一陣頭暈目眩,面上血色消減。
讓桃然看好烏二爺,他則是盤膝打坐,閉目修養恢復。
約莫過去半柱香,這烏龜精才再一次昏昏沉沉地蘇醒,結果醒來第一眼就看到陸言拿著魂契在他面前晃悠,頓時臉色一白,嚇得一激靈。
“現在,能說了么?”
“說,都說!”
他哪敢不老實了,這半透明的紙頁著實古怪,竟然能傷他神魂!
隨后,烏二爺也不犯橫了,老老實實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并抹去一些自己的主觀情緒。
“你是說,是我把你們水府的蝦兵蟹將魚卒都給釣沒了?”
“沒有,都是那些混賬自己撞到魚鉤上面的,這事不怪先生!”
一看陸言征詢模樣地望向他,烏二爺趕忙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您沒錯,要怪就怪那些不長眼的東西主動上鉤!
“別,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陸言連忙擺了擺手,這事他確實有點責任,一直在易水河邊釣魚,給人家河里的資源都釣禿嚕了。
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