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信弘。
這是那位不講武德偷襲,結果被反殺的忍者的名字。
東瀛人的姓名都很奇怪,尤其是姓氏,多半和本身居住的環境有關,比方說松下的意思就是家住松樹下面,井上的意思就是自家屋子旁邊有一口井。
但像是這位忍者,玉田,意思是這家旁邊一片土地是玉石礦?
陸言雖然不知道這位的家族是否有錢,但是可以肯定,請禮部辦這一次后事,卻是花了不少錢。
玉田信弘死后,就被同伴抬著,由四夷館的那位張合張館事出面,送去了殯葬司。
一開始殯葬司的主簿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但架不住張合軟磨硬泡,曉之以“大義”,說人家友邦人慘死他鄉,死后不能入土為安,那傳出去豈不是給朝廷抹黑,有損上國顏面?
主簿一聽也確實是這么個理,便同意了,誰料這張合又提出要求,要以禮相待,后事也要辦的隆重,這樣才能顯示上國的氣度。
這不,刻碑的活,落在陸言手中了。
殺了自己的人,待到死后還給自己刻墓碑,不曉得玉田信弘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氣得活過來。
玉田信弘的一生沒什么好看的,陸言也看不太懂,全程聽著東瀛語,看圖猜意思。
大致就是從小被送入一個地方學習忍術,后來學成出山,協助當地的大名剿滅沿海的賊寇。
這么一看,似乎倭寇和東瀛官方政權還真不是一伙的。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如玉田信弘這般忍者前來大宣,是帶著目的來的。
答案,就是玉田信弘生平之中,陸言看到一行忍者護衛的一尊雕像和一整箱書籍。
他瞧見那些書籍和雕像上,都帶有難以言喻的氣息在飄動,尤其是那尊雕像,讓他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之前只有在邪門銅佛和邪門銅棺上面見過,但眼前那雕像,卻是木制的,似乎是一尊動物雕像。
“狗頭人身?”
看見木雕的模樣造型,陸言第一時間想起了太白,隨后又想起了狗市的新型,柴犬。
他感覺整個雕像,就好像縮小一號的柴犬,只不過擁有了人的身軀。
可惜的是,狗頭人身像被另一隊忍者護送,陸言并未從玉田信弘的生平中看到去向,兩隊人中途分開了。
玉田信弘這邊,則是護送著整整一箱書籍,進了四夷館。
再往后的事情,陸言就都知道了。
生平結束,他獲得這次刻碑的獎勵。
精品三等,隱行之法。
陸言掌握之后,催動隱行之法,好家伙,身體變得透明,不仔細看完全看不清。
結合憋氣法,他甚至可以不泄露絲毫氣息,就能悄無聲息來到對手身邊。
“這東瀛忍術,果然有些門道!”
說起這個隱行之法,正是東瀛忍術的一種,而且基本已經脫離了武學范疇,算是法術了。
大致原理就是將身體以一種秘法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使得人與自然一體,并非是完全的隱身,確實是有幾分道行。
收了獎勵,陸言瞅著窗外夜色正濃,月黑風高,決定去干一件大事。
......
后半夜,內城四夷館。
此地珍藏萬國典籍,也是大宣典籍進行翻譯之地,有“萬國書院”之稱。
書籍這種紙制品,最怕明火,尤其是在深冬的燕京城,夜里寒冷干燥,稍微有點火星子,那就是火燒連片。
故而四夷館附近百里,都禁止有明火,哪怕是新春佳節,都不準燃放煙花爆竹,以防走水起火。
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不,有人就繞過了四夷館院門的守衛,悄摸潛入進來,準備放火嘛!
待到一隊巡邏官兵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