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嘞個陀佛,又被定住了!”
有一說一,這白凈和尚心中真是欲哭無淚!
原本以為這愣頭愣腦的青年呆呆地過來,又呆呆地替他解除了定身法術,自己便能夠脫身,逃出地窟,回頭請教中之人前來尋仇。
結果沒想到這壓根不是脫逃的機會,而是才出狼嘴,又入虎口!
白凈和尚甚至沒能看清自己這一次是被什么東西定住的,秘寶還是秘法?
“呼,好險,差點被你逃掉了!”
陸言長舒一口氣,面上露出微微驚詫之色。
方才若是他反應再慢一拍,恐怕還真的被這和尚可逃掉了!
畢竟那和尚頭頂此時頂著一口三色蓮花臺,碗口大小,滴溜溜旋轉著,渾身三色流光溢彩,看起來頗為神異!
“呦呵,確實有些東西!”
陸言頂著那口蓮花臺,隨后伸手去觸碰,卻發現壓根進不了蓮花臺本身,甚至都觸碰不到白凈和尚的袈裟邊角!
只見那蓮花臺滴溜溜旋轉之間,便能夠釋放出一道三色光罩,被動地將和尚周身護住,生人不近,萬法不侵!
但是陸言卻不在意,他望著光罩沉吟了片刻,隨后伸出圣人訓誡尺,緩緩探入光罩,輕輕一拍,就啪嘰拍在了白凈和尚身上。
這一尺拍下去不能說疼,只能說絲毫感覺沒有,但是落在和尚眼中,則是無比驚恐,一股涼意從手心涼到腳心!
而緊接著,便是一道暈眩傳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愈發的僵硬。
“就是這東西將本座定住了!”
和尚心中怒吼不已,但更多的是震怖與驚懼!
要知道,他這件護身蓮臺,來歷和身份可是相當不一般,除非圣人在世且全力攻擊,才能破碎掉,否則一般的攻勢,便是當世一教之主催動圣物,也難以攻破。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
一柄平平無奇的木尺,似乎是大宣庠序之內先生教書用的戒尺模樣,竟然輕輕松松探入光罩之內,拍了他一下。
就這么一拍,帶給和尚的震撼完全不亞于內心被五雷轟擊!
“不,說不準這只是普通的戒尺而已,畢竟這尊蓮臺只能防御住氣息法術神通,對于一般的凡俗之物卻沒有絲毫堤防!”
白凈和尚望著拍在身上的木尺,心思電轉,但很快便自我推翻了!
如果這木尺真的是凡俗之物,沒有任何法力神通氣息存在,那又是如何施展定身之法將他定住的?
要知道,即便是那疑似圣人的雷海之上的那人的神通,也不過是一道木漂子打下,將他整個人連同蓮臺一起頂住,木漂也沒能穿透蓮臺,而是穩穩定在了蓮臺之外一寸之地!
這也正是他即便被定住,也沒太多驚懼的原因,雖說身形被法術定得一動不動,但有蓮花臺防御。
那樣的他就好比一個烏龜,縮在殼中不露頭,哪怕站在原地讓你使出渾身解數,依舊不能損傷分毫,這般甚至能夠生生耗死對手!
老者拋下的浮漂,和尚并不是很慌,但是這青年手中一把木尺,是真的把他嚇住了!
“你,你怎么能......”
白凈和尚望著陸言,有些語滯,面帶苦澀。
“唔......”
陸言倒是沒有理會和尚,只見這青年又取出一根黑漆漆的木棍,緩緩伸出,同樣探入三色光罩之內,輕輕敲打在了和尚的肩膀上!
“果然如此!”
陸言見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然,他所料不錯。
這個三色蓮臺縱然再強大,卻不能防御抵擋不帶絲毫氣息的寶物或者攻擊,簡而言之,便是防不住凡人的攻擊。
這一點有點像當初離開太白劍宗之前,被密宗的曼濟上師找上門時,那位上師的獨門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