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蹄館內暗流涌動,大宣境內熱血沸騰。
而身在西都城下最深處的陸言對這些大事卻絲毫不知,仍在后土宮中緩緩前進。
自從解決了拜火教的大主教,又從重明圣人的投影下逃得性命之后,陸言不僅僅俘虜了一位婆羅神教的和尚,其修為更是因此大進,強了一截!
如今,他早已離開了妙丹塔之地,行走在了更深處。
“施主,這個便是藏器閣,據拜火教那幫人考證,乃是當年后土宮貯存精良法寶神兵的,只不過因為時間太過悠久,當時打開藏器閣時,里面的寶物看似還好,但輕輕一碰,就化作飛灰了!”
此時,毗羅門早已被陸言放了出來,不知為何還恢復了自由之身,擱頭前帶路,一邊開路一邊介紹著。
“嗯,當初本座剛出宗城,進入后土宮原址那會,也見過類似的,好像叫什么千機殿?”
陸言聞言皺了皺眉,隨后便想通了這千機殿和藏器閣的區別,前者偏重各種寶物收藏,其中多半有不少制式劃一的法寶;而藏器閣,聽和尚那意思,里面存放的似乎曾經都是相當稀罕的寶物。
“是極,是極!”
頭前,毗羅門滿臉堆笑地附和著,但眼底望向陸言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陰毒。
前不久,本來他都被陸言裝進一個能夠儲存活物的法寶中了,結果沒過去兩分鐘,又被放了出來!
毗羅門見自個出來了,那自然滿心歡喜以為這是要放他自由了,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卻不料,他這剛一出來,那青年便施展了一門秘法,似乎是針對神魂的高級神通,竟然強行將他的神魂割裂一部分,以秘法凝聚成一張半透明的紙,像是與寵獸的契約一般。
魂契!
沒錯,陸言以魂契為要挾,控制了毗羅門,只要魂契在他手上一天,那么毗羅門的生命就由不得其自身掌控!
故此,毗羅門也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好在陸言也沒有為難這和尚做什么,只是讓他頭前帶路,順道給他介紹介紹這后土宮的大致情況。
畢竟不論是拜火教還是年輕和尚所在的婆羅神教,都比他們這些大宣本土修士早許久來到此地,論起熟悉程度,那自然是這幫教徒更為清楚!
而拜火教那幫人都死了,就活了一個婆羅神教的毗羅門,那自然得留下帶路了解情況,進山還得請個向導不是?更何況這情況不明的后土宮遺址了!
“話說你們這個破落神教,來地窟來了幾個人?”
走在路上,陸言閑來無事,突然想起來還得多套些情報,這才問了一句。
毗羅門也懶得糾正他的發音了,扭頭瞧了陸言一眼,順道看見了依舊被青年抓在手中的棗木棍,不禁眼皮一跳,急忙道:“就我一個!”
“怎么才你一個?”
陸言催動心眼神通,發現毗羅門竟然并未說謊,不由得有些驚訝,隨后繼續問道。
“別的我不清楚,但是婆羅神教來此的,確實只有小僧一人而已!”
隨后毗羅門解釋,說是婆羅神教來到大宣的教徒弟子本來就不多,這邊還是因為要和拜火教的勢力接洽,這才專門派了他來充任使節的角色。
而除去拜火教和婆羅神教之外,萬法宗、弱水道等大大小小十個教派,也紛紛趁此機會潛入大宣境內,隱伏在各地。
其中,以萬法宗和拜火教來的大人物最多,在大宣的勢力也最強、經營最久,其余的像是弱水道和他們婆羅神教,攏共加起來就派了不超過五十人來此,說白了就是來試試水的深淺的!
弱水道和婆羅神教的人,一進入大宣就基本各自分散蟄伏起來,而萬法宗和拜火教則是選擇聚集扎堆,建立一個大本營方便行事。
“小僧等人就相當于一支斥候,先來大宣探探路,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