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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多,路哲再次到了唐綺家的樓上,也就是夏曉冰的新住處。
剛進了姐姐的門,迎接他的就是一個深情的吻。
唇分之后,夏曉冰退后兩步,笑道:“我買了一些紅酒,要不要嘗一點?”
路哲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忽然發(fā)覺,面前的御姐今天的風格似乎就和紅酒非常搭。
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純粹的紅,沒有半點雜色。她沒有穿鞋子,光著腳,裙擺以下展露出了修長的雙腿,在房間里的燈光照耀下,那肌膚泛著健康的亮白光澤。
更細節(jié)的是,那十個腳趾的指甲上,也涂了相同的大紅色。
目光從足尖上移到臉龐,就可以看到,在尖俏的下巴之上,那薄薄的嘴唇也涂上了口紅,分外奪人眼球,呈現(xiàn)出一種頗具侵略感的美麗。
這種紅色,如果駕馭不好就容易顯得俗,顯得lo,但是放在這位御姐的身上,卻再合適不過了。就像是高山之上的雪蓮到了夜晚,唯獨對他褪下偽裝,變成了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還沒有開始喝酒,路哲就默默咽了口唾沫。
夏曉冰從酒柜里拿出了一個包裝完整的酒瓶,打開,將小半瓶深紅的酒液倒進了一個上窄下寬的透明玻璃器皿之中。
見狀,路哲笑道:“夏姐你搞得這么專業(yè)?這東西,就是醒酒器吧?”
夏曉冰瞥了他一眼:“這你都知道?”
“是啊,我平時……”
“你平時什么雜書冷貼都看,知識量比較廣,我知道。”
不等路哲說完,夏曉冰就替他把話講了出來。
于是他聳了聳肩:“是啊。”
夏曉冰又拿來兩個高腳杯,放在茶幾上,坐了下來。
此時,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相距有那么一米多。不過路哲可以肯定,這酒喝不了幾口,姐姐大概就要靠過來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夏曉冰將醒酒器里的酒倒進兩個酒杯。高腳杯里只裝了一小半,還有不少紅酒留在醒酒器里。
而她晃了晃那個醒酒器,盯著在流動中深淺變換的紅色,輕聲道:“其實我今天在考慮一件事情,一件說起來肯定有點霸道無禮的事情。”
路哲苦笑道:“如果是您都覺得霸道無禮,那可能確實……”
夏曉冰放下醒酒器,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這個人很不講道理嗎?”
路哲沒再接著這茬往下說,只是沉默以對。
廢話,昨晚那種做法還不叫霸道嗎?還有今天晚上,一個電話喊他過來,絲毫不容拒絕的語氣,這還不霸道?
夏曉冰端起酒杯,拋了個媚眼——這媚眼的感覺有點生疏,好像她很久沒有做這種表情,又或者是以前就沒拋過。于是在嫵媚之外,也多了一絲意外的可愛。
路哲也很有眼色地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玻璃高腳杯碰出了清脆的聲音。
然后,夏曉冰輕啟朱唇:“其實我今天考慮的問題是,要不要逼你從唐大小姐的屋子里搬出來,搬到我這里。”
路哲苦笑道:“您剛才說了‘逼’這個字對吧?”
夏曉冰微微挑眉,眉眼中盡是毫不掩飾的放肆之意:“對,果然很霸道無禮,是不是?”
路哲嘆了口氣,沒點頭也沒搖頭。
夏曉冰小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見狀,路哲也喝了一小口。
然后就聽她說:“我確實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然后就覺得,還是不要改變現(xiàn)狀比較好。唐大小姐和薛小蝶,她們倆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我之間的事情吧?”
路哲想了想,坦然道:“唐綺確實是不知道,但薛小蝶已經(jīng)……”
夏曉冰:“是你告訴她的,還是她自己察覺的?”
路哲:“兩方面都有吧。她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