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怡然
在南詔濕熱的茂林中,一行穿黑衣斗蓬蓋住全身的人在林中全力奔跑,神情驚恐,仿佛有什么洪水猛獸就在身后追趕。
“小心!”
一個明顯帶著挑逗之意的悅耳女聲突然響起,卻不來自這行黑衣人中的任何一人。
隨著這話音落下,一道金光猛地從他們身后的密林中射出,其中一人胸口隨之綻放出了一朵凄美的紅蓮。
在一個黑斗蓬倒下沒多久,那道令他們驚恐的聲音再次響起。
“再小心哦!”
一道白影在黑暗的從林里閃過,如林中鬼魅般,果不其然,一道陣法從天而降,一聲虎嘯后,這一行太平教徒再次減員一人。
放過我們吧!這是所有太平教徒內心共同的想法。
這兩個不知道從哪冒出的女剎星不懼圣霧不說,還在這早就是他們主場的南詔將他們如野獸般肆意捕殺。
更可怕的是她們在每一次出手時都會出聲提醒他們。每一次“小心”在他們耳種都仿佛是黑白無常在敲響他們的喪鐘。
隨時隨地可能面臨的死亡,無法抵御的死亡,不明原因的死亡。如山般的死亡壓力仿佛要壓垮他們最后的心理防線。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們每一個人頭頂,但他們到現在連追殺自己人自的兇手的容貌者能未看清,到現在也知是一黑一白兩個女子罷了。
“哎,不要大意,要小心哦!”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又有一人倒下,這樣場景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很多人都己麻木,但也有人崩潰了。
一個黑衣斗篷被突出的樹藤更絆倒在地,一下子就成了眾人最后一位。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伸手把身上的黑斗篷給掀開,崩潰地大吼道:
“跑什么跑!她們就是故意在溜著我們,把我們往下一個據點跑,讓我們帶路,去殺害更多主忠實的信徒。”
也有幾個人同樣處于崩潰邊緣的黑斗篷停下腳步,一把把斗篷掀開,露出或美或丑的臉龐,直面身后的黑暗。
茂密的樹冠下,陰翳幾乎統紿之這片樹下王國,一縷縷黑氣聚攏成霧,為這片樹林更添了幾分可怖。
“行,成全你們的忠心”
那道無比耳熟的女聲懶洋洋道,似乎還打了一個哈欠,但隨之,一道大陣從他們腳下浮起,火舌乍起,使化成雄火柱將他們的身影吞沒。
這火甚是奇特,火柱向上燎到茂密的樹冠,卻沒有燒著一枝半葉。
“啟軒新法里規定了,放火燒山者,死刑,我這應該不算吧?”
“不算。不過你還有這覺悟?”
“這是自然,愛護森林,文明斗法,從我作起。”
“……”
前面奔跑的人對后面傳來的對話聲與同伙死去時發出痛苦的撕吼聲毫無反應,只是繼續埋頭向前跑去。
…………
“等等。”
孟小小突然拉住了云亦可正要往樹枝上跳的身影。
“怎么了?”
云亦可看著被拉開距離的太平教弟子,不解地問道。
孟小小道:“這一路大順利了,我懷疑前面有埋伏。”
“埋伏那就這樣看著他們逃跑了嗎?”
孟小小猶豫片刻道:“走一步一看吧!”
“我先往前追著,你和我拉開一部分距離,萬一有什么事你就支援或者去求助。”
云亦可敢這么說也是對自身的信心,孟小小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
在南詔,一層薄薄似水又似琉璃的透明半圓形罩子罩住了這個不大的部落,高腳屋類的建筑隨處可見。
“娘,你先歇著點,我來。”
拓拔小蠻開心地跑到那層罩子邊緣。在陵光的護持下,雖然遇到了許多穿黑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