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怡然
這個時候,令狐臉至幾乎能聽見自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的作響,他不知道自己守了多久。
對于聲后傳來的的那個熟悉的女子聲音,他也不能回頭去看一眼,去驗證是不是真的來了援兵。
是我出現(xiàn)了幻聽嗎?令狐臉至不禁這么想到。
但很快,他感覺自己身前的黑霧之墻給他帶來的壓力大減,他消耗過大的身體因為無力,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但想象中的失重感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令狐臉至感覺自己被一只手給扶住,淡淡藥味鉆入他的鼻孔,屬于很清涼的藥材味道,并不難聞。
但很快這股味道淡去,他感覺自己被那藥香的主人轉(zhuǎn)手遞給了別人,這次是一個男子扶著他了。
令狐臉至看見自己的劍氣屏障隨著自己的撤手離去,很快就淡去消逝,但那些黑霧被又?jǐn)?shù)十枚玉符組成的新的禁制所擋住,并沒有往前移動半步。
令狐臉至有些艱難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來人。果然是他們……
來人共兩人,分別是穿著一席衣擺袖袍邊繡著精致花紋的白裙少女,和一穿明黃色道袍的年輕男子。
“云姑娘,溫?zé)o禍,又見面了。”
令狐臉至澀聲道,他的嗓音像生繡般沙啞,而且隨著他的開口,一點血沫子噴出,看著頗為凄慘。
“令狐臉至,好久不見了?!?
云亦可回道,她周邊還懸浮著散發(fā)著淡白衣柔光幾枚玉符,這樣一來,那接替他抵擋著黑霧之墻的是誰就一目了然了。
令狐臉至深知這黑霧之墻的可怕之處,雖然云亦可剛剛的話語氣故作輕松,但他還是能通過云亦可迅速蒼白下去的臉看出一些端倪。
她也只是在強撐罷了。
云亦可也知道瞞不住,干脆就換成通過精神力傳音了:“令狐臉至,你怎么在這?”
令狐臉至恢復(fù)能力極強,剛剛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在溫?zé)o禍的攙扶下自己站穩(wěn)了,他傳音回復(fù)云亦可的問題,不過他傳音倒是比之前的話多了一些:
“之前在暮云城,我向城主討教武學(xué)上的問題,頗有感悟,后來一路歷練,最后在這里借助海底深壓來練劍,剛有所得,就發(fā)現(xiàn)了異變。”
“原來如此?!?
云亦可知道令狐臉至剛剛雖然說的輕松,但這里已經(jīng)處于深海領(lǐng)域了,這里海底的壓強有多恐怖,她也可以想象。
而令狐臉至能扛著這恐怖的壓強在海底練劍,他剛剛說的有所得,可想而知進(jìn)步多大。
從他能在這黑霧之墻前堅持怎么久也可以看出來。
僅僅是堅持了這么一會功夫,云亦可就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都要被抽光了。
和令狐臉至剛剛維持的那道筆直的屏障不同,她通過陣法施展的禁制已經(jīng)呈曲面了,以她為圓心,呈半圓形彎曲,看起來并不穩(wěn)固。
溫?zé)o禍雖然還扶著個人,但他也來助陣,掏出張紫色的符箓,云亦可認(rèn)出是他在暮云城時差點扔出的那張。
溫?zé)o禍念念有詞后把那符箓往黑霧里扔去,一道青冥紫電緊跟著符箓往黑霧里劈去。
本就代表著天地正氣的青冥紫電劈在充滿不詳氣息的黑霧里,那處的黑霧肉眼可見的消融了許多。
有用!云亦可和溫?zé)o禍二人的眼睛都隨之一亮。
溫?zé)o禍馬上就伸手從袖子里拿了一沓和他扔出去一模一樣的紫色符箓,這數(shù)量之多,看的云亦可頭頂直冒黑線。
“既然你有這么多這樣的符箓,那你先在暮云城的時候肉疼個屁?。 ?
被云亦可提起他的黑歷史,溫?zé)o禍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振振有詞道:“這符箓用一張少一張,本就珍貴。”
他說著,天女散花般把那沓符箓?cè)拥胶陟F各地,云亦可頓時感覺壓力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