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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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霧的侵襲來的突然,雖然還是被人們以各種手段維持了抵擋它前進的屏障,但云亦可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人力有限,這屏障維持了了一時,但維持不了一世。
這一個月來,她跟著各家勢力,維持那岌岌可危的屏障,在經(jīng)歷了許多次的太平教人攻擊下,越發(fā)充分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雖然像四長老那樣的戰(zhàn)力從第一次黑霧擴散后再沒出現(xiàn)過,但收傷的人越來越多,能參與維持屏障的人越來越少了。
她感覺自己等人就像正在被溫水煮青蛙的青蛙,在絕望情緒越發(fā)蔓延時,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云亦可再次來到臨淵之下的封印之地,看著熟悉的那一場景,不過這次歸海夙并沒有陪同。
他歸海夙人在封印之地守護,所以只有她和孟小小二人獨自前往。
“你這個方法行不行?”
孟小小有些懷疑道,她眼下青黑之色濃重,眉眼中也看得出來一股倦意,這些天她也沒怎么好好休息。
和孟小小相比,云亦可的神色就好多了,依舊是一襲不染塵埃的白紗裙,隨著她的行走間輕輕飄揚,看起來很是飄逸出塵。
“我不能保證。”
云亦可說著這話時,還在四處看著周圍的陣法紋路。難得手上拿了個用針線縫在一起的針線本,最底下用薄薄的硬木板墊著,手上一截細木炭,邊走邊用那截細木炭在紙上寫著什么,看起來很是認真。
“我只是提供一個可能,”云亦可一邊記著,一邊嘴上還在說著,“我只是想這封印之地都能用陣法封住,那隔絕黑霧的屏障能不能也同樣布置好陣法。”
如果她的設(shè)想成功的話,有了陣法隔絕黑霧,雖然不能根治,但臨淵三國都能迎來一定的喘息之機。
而有了時間休息,他們也未嘗不可恢復(fù)過來,轉(zhuǎn)而扳回一局,恢復(fù)之前的局面。
孟小小也知道這些,但她的懷疑是有根據(jù)的:“我記得你上次來這時,說這里的陣法十分拙劣。”
“沒錯,是很拙劣。”云亦可點點頭,說到這,她不停記著什么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臉上露出了些忿忿之色:“這陣法都不配叫陣法,純粹就是寶物和大道規(guī)則堆砌而成,毫無美感!”
聽云亦可這么一說,孟小小也做出個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畢竟像這陣法詳情她所知不多。
云亦可接著傾述她對這陣法主人的不滿:“這陣法主人的水平就是個初學(xué)者,簡直暴殄天物。”
“這么多的天材地寶,如此玄妙的大道法則,他以為他是在砌墻啊!隨便堆就好了,再說砌墻也是有講究的。”
“陣法是個精細活,講究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扣,生生不息。
如果讓我來布置這個陣法,這么可能就僅僅堅持了千年,就讓這些黑霧給泄露成這個樣子。”
看的出來她對這陣法的主人怨氣很重,這怨氣從云亦可踏入這封印之地,隨著她看過的陣法越來越多而逐漸加劇。
不過云亦可說到這,突然想起了這封印之地的那些熟悉的字跡,轉(zhuǎn)而聯(lián)想到了流憩行宮里和她頗為相似的男子畫像。
想到這些聯(lián)系,雖然知道自己和這陣法的主人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的氣焰不由得低了幾丈。
云亦可深呼了一口氣,抬筆接著在她的小本本上寫寫畫畫。
她剛剛說的話孟小小基本上都聽明白了,疑問道:“那這陣法對你又有什么幫助?”
云亦可頭也不抬,再次恢復(fù)了之前的認真狀態(tài):“我記得不是陣法,是他封印這黑霧的一些經(jīng)驗,和這些大道紋路。”
從這些封印的痕跡,再加以推斷,可以得出許多信息。
而這些大道紋路,雖然對她來說太過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