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在謝麟身邊,“他看起來光風霽月溫潤風雅,絕非會報復別人的人。”
謝麟“……”
他譏諷地掃了眼李幸兒“以貌取人,卻不知他心黑手辣。”
李幸兒撇了撇嘴“我喜歡裴姐姐,因此也崇敬蕭郡公。如今朝中帝位空懸,若將來榮登大寶的皇子是瑯琊王,那么作為第一位接待瑯琊王的臣子,你可就給新帝留下好印象了!”
謝麟怔了怔。
他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他又詫異地瞥了眼李幸兒。
李幸兒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你瞅我作甚?”
謝麟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甩著馬鞭“你還挺有見識……”
“那可不?我阿父原是把我當做太子妃培養的,后來見皇族衰微,于是又期望我嫁入第一等士族豪門。我的見識,自然不是那些足不出戶的小家碧玉能比的!”
“夸你兩句還嘚瑟上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始終沒能等到來自瑯琊的船只。
就在距離碼頭兩里地的地方。
因為還在城郊,這段水路頗為偏僻,河道兩側長滿了凌亂的矮樹和灌木叢。
一艘船翻倒在河邊,不少侍衛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泥沙和鵝卵石上,血液匯聚成小溪,汨汨流向河水,逐漸被稀釋開。
一群黑衣死士在河岸邊徘徊搜查,其中一人拿長劍挑起一名少年,沉聲道“他就是瑯琊王,已確認死亡。”
少年滿臉是血,穿淺杏色皇子服飾,脖頸間的血線又深又狠,可見是被一刀封喉的。
死士們面無表情,沒再多加逗留,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片河岸。
他們走后,遠處草叢里響起窸窣聲響。
穿著短褐的少年,放下始終捂著嘴的雙手,死死盯著那些尸體,終是忍不住嚎啕痛哭。
他撥開草叢,連滾帶爬地跑到河岸邊,撫摸隨從和心腹們逐漸冰冷的手,又伏在他們的尸體上,更加悲傷地大哭起來。
死去的少年并非瑯琊王,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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