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情二字,見宋越如此緊張那個軟弱幼小的孩子,他的心越發的狠辣。
嘴角微微勾了抹陰寒的笑,右手緩緩的將鞭子揚起。
“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你不要再傷害我兒子!”
鐐銬嘩啦作響,與之而起的,還有宋越無能為力的哽咽聲。
鳳歸麟斂了下眸子,慢慢收起鞭子,冷漠無情的看著他。
“其實我也不確定小寶是不是陛下的孩子,甚至我都不確定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他是有一天忽然出現在我家門口的,襁褓里的他干干癟癟,連身上的血跡都沒洗干凈。”
宋越清晰的記得那是四年零兩個月前,那一日大雪紛紛,他不用去給孩子們上課,便頂著風雪早早的離開了家門。
因為那是他及冠之日,沒有人記得,沒有人在乎,他自己慶祝一下就好了。
待他拎著換來的二兩肉歸來,就看到茅屋的臺階上放著一個襁褓,里邊的孩子已經凍得面色發青。
他連忙將孩子抱到屋里,把三日的柴火一了,就為了給孩子取暖。
他小心的拆開被雪浸濕的襁褓,里邊掉出來一封信,以及一塊質地上乘的玉佩。
信里說的那孩子是他與一位貴人的,希望他能好好撫養,留下玉佩只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念想,同時斷掉他的奢想,因為那貴人是不會承認他的身份,也不會要那個孩子的。
“當年我進京趕考,說來也是不齒,我確實與一位姑娘……”宋越有些羞愧,“與她一度春風,只是醒來后芳蹤難覓。
“我想過要負責,我也在云都尋了好些時日,只是后來名落孫山,加上盤纏用盡,我再也無法待在這繁榮富庶的云都。
“我吃過沒有父母的苦,不管小寶是不是我的兒子,在我心里他都是我的孩子……”
一講起小寶來,宋越便開始念道個不停,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鳳歸麟沒心思聽他后邊的廢話,兀自陷入了沉思。
孩子是四年前被生下的,那么近五年前懷上的,那個時候鳳瑾才登基一年多,正是勤勉的時候,一言一行均受百官以及天下人的關注,是不可能有機會瞞著眾人孕育一個孩子的。
與孩子一起的玉佩,又是皇家所有,那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過既然不是鳳瑾的,那便好很多了。
鳳歸麟可沒工夫給人找妻子,找娘親,將鞭子一扔,提著步子就朝暗牢外走去。
他嘴角勾著笑,配著那一身如血似的紅袍,妖異得令人心驚。
候在地牢入口的冥然一臉古怪,完全想不通自己主子又怎么了。
真是喜怒無常,喜怒無常啊!
“主子,這么晚了,咱們去哪兒?”
“聽說有人狗丟了,本王好心的去瞧瞧。”
“那牢房里的人……”
“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