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等三個人從山上回到了老六的朋友家里,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里的房門也大氅四開的,黑黢黢的屋里不斷的向外透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真是人為了錢什么都能做,人為了錢的變化也是最大的,還沒等梅梅她們到達院子門口,這時候老六的朋友就趕忙從屋子里拿著一件嶄新的棉襖,滿臉關心的從屋里跑了出來。
“我都說了這么冷的天你出去撿柴火倒是穿上點暖和的衣服啊!那柴火劃不破這件新棉襖!我不都跟你說了嘛以后撿柴火的事兒就由我來就行了!你說你這個姑娘真是倔!”
男人說著趕忙把柴火從梅梅的背上接了過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又快速的將自己手里的棉襖關切的披到了梅梅的肩頭上。
自從男人將柴火接過去,又給自己披上衣服,梅梅整個人都是蒙圈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個勁兒的看著自己的叔叔。
“姑娘你看你凍壞了吧!你說你出去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兒就出去了!我還以為你穿著棉襖出去的呢!直到我進屋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的棉襖還在床上放著!”梅梅的叔叔略帶關切地責備道。
梅梅此時才反應過來,要伸手接過叔叔背上的柴火,可是梅梅的叔叔已經開始大步的往前走了,梅梅的雙手抓了個空。
溫婉看著梅梅的叔叔這個樣子跟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完全就是判若兩人,溫婉看著現在梅梅的叔叔就氣不打一出來,氣憤的小聲嘀咕著,“這人是真的能裝!虛偽!”
吳良當然聽見了溫婉說的話,吳良輕輕的拽了拽溫婉的袖子,就在溫婉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吳良對著溫婉使了個眼色。
現在就是上去暴打一頓這個男人有什么用,這個男人知道溫婉和吳良是老六派來的,所以他有了自己的心思,這時候人類貪婪的本性自然是顯露無疑。
不過吳良對于這種事情看的實在是太多了,也知道人性中的善惡,所以不管男人怎么做,最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自己的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見招拆招,到最后滿足男人將梅梅帶走也就是了。
吳良三個人跟著梅梅的叔叔進了大院兒,叔叔將梅梅背回來的柴火放到了靠近房門的右側的枯草堆里,然后回頭對著梅梅說道:“梅梅!快帶著你爸爸的朋友進屋吧!飯菜我都準備好了!一會兒吃點飯吧!”
“哎!”梅梅對著叔叔點了點頭就帶著吳良他們向著這個破敗不堪的小屋里走去。
一進屋,一股濃烈的酒味兒就直沖腦門,溫婉聞到這個味道右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是再看梅梅,好像什么味道都沒聞到一樣,直接就朝著屋內的大步的走進去。
吳良沒想到從外邊看這個房子破,等到進來的時候發現這個房子更破了,之前看到的巨大的房頂凹陷是真的凹陷,不過在屋里邊斜著支了一根棍子把房頂給撐住了。
屋里的墻都因為經年累月的燒火做飯熏的烏黑,甚至還有些掛著黑灰的蜘蛛網在頭頂的屋頂上往下懸掛著,在爐火的燃燒下帶著灰的蜘蛛網不停的在空中打著轉,隨時都能掉下來。
在快要塌方的房頂的另一側就是一張簡簡單單的炕,炕頭上燃燒著一個爐子,此時的爐子上正放著一個鍋,過里頭貌似還燉著菜,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白煙。
在爐子旁邊就是一個小型的桌子和兩把小椅子,在靠近墻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小櫥柜,櫥柜里放著三個碗和一把筷子。
在櫥柜的下方堆積著用來燒火的柴火,下邊的柴火也是亂糟糟的,這比吳良在傳銷組織里住的柴房還要差一百倍。
吳良接著又往右邊的里屋看了一眼,里邊是梅梅的臥室,一個特別小的屋,面積也就有八平方左右,里邊只有一個用泥糊的小炕,里邊就連存放衣物的柜子都沒有一個。
這個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