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著小師妹的面,卻是無一人提及天漏之體這種話,一個個體貼得很,壓根不想讓小師妹有任何心理負擔。
云開全然不知幾位剛剛才認識的師姐師兄儼然已經默契無比地將照顧她當成了一種應有的責任。
而依著師尊交代,她身上天漏之體已經徹底修復一事,暫時還不能對外公布。
除了寧哲師兄早就已經知曉外,其他幾位師兄師姐這里,也都先一并瞞著,無需提及。
喬掌門那邊,自有師尊替她解釋,亦不必再由她親自出面。
當然,師尊并沒打算連同掌門也瞞住,畢竟她那夢境借口還得在喬掌門那兒徹底圓起來,如此將來也能順理成章地得到掌門與宗門更多的支持。
就在幾人相親相愛增進感情之際,無海那邊簡單的宴客也很快到了尾聲。
執法堂江寒舟率先起身告辭,有了第一個,其他各峰峰主、長老們也陸陸續續跟著走人。
今日之事給他們帶來的沖擊其實還真不算小。
他們不少人本也想著早些離開,私下里好好琢磨琢磨無海種種舉動劍指秦天,到底會給宗門以及他們各峰各脈帶來什么樣的實際影響與利益變化。
很快,這里便只剩下了特意留下的掌門。
畢竟有些話當著太多人的面不好說,也不好問,但私下里,他還是要同無海說個明白。
“掌門是想問老夫今日何至于此?”
無海并不意外喬南岸還要單獨與他掰扯,當下坦言:“很簡單,因為秦天品行有缺,私心過重,仗著修為實力什么都敢做,毫無底線可言。這樣的人,再不好好敲打約束,越是強大,便越是容易給宗門帶來威脅與災難。”
“真君這些話,可有憑證?”
喬南岸打心里也并不太喜歡秦天,只不過對于一個宗門高階,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自然不能隨意下任何結論。
更別說,無海張口給秦天扣上的帽子可是相當嚴重。
這只差沒明著說秦天品德敗壞,奸惡歹毒了。
他們南華宗好歹也算是青州的名門正道,哪里可能容得下這樣的人渣?
得虧無海真君還算有些分寸,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言論來,不然的話,今日整個南華宗都得掀翻天。
“老夫若有真憑實據,早就親自動手清理門戶了,還用得著縮手縮腳的小小敲打告誡而已?”
無海對著喬南岸重重哼了一聲,就知道姓喬的會要這要那,屁事最多。
也不是說如今這位掌門有多差勁,說到底還是自身實力差了一些,所以做起事來不可避免的顧忌重重。
“……真君,這種事關系重大,沒有真憑實據的確不能隨便說的。”
喬南岸也是十分無奈。
今日無海都直接把秦天發配去三界淵了,這還叫縮手縮腳小小敲打告誡嗎?
也得虧藏書閣傳人這層身份光明正大地壓著,不然的話,同為真君,秦天根本不可能買無海的賬,當場就得動手打起來。
“老夫雖拿不出實打實的憑證,但你也知道,老夫亦從不信口開河。”
無海一抬手,不想再聽喬南岸所謂的勸說:“老夫與秦天并無私仇,讓他去三界淵呆上百年也是為他好。為了宗門大局著想,老夫比你更不希望秦天走上歪路,所以亦不會沒事便對他隨便惡意針對。”
他沒打算一下子弄死秦天,事實上的確也弄不死,所以只能暫且壓制約束一番,好歹給云開多留些成長的時間與空間。
只不過太過具體的,他也懶得跟喬南岸講,反正講了也沒用,說到底云開現在好端端的,還真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憑證。
見狀,喬南岸心知無海真君應該不會再繼續對秦天做什么,有底線就行。
如此一來,他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