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愛信不信,愛怎么想便怎么想,總之……”
為首男青年不屑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嗤笑道:“事實就是如此,用不了多久你們撐不住了,自然就不會再裹著這層虛偽的皮囊,說不定一個個求著盼著新的獵殺任務開啟。哼,走著瞧!”
留下這么一句話后,那人沒再打算再浪費口舌,當下一揮手,領著他那兩個兄弟就這般大搖大擺走了。
托不托的有什么關系,反正有實在的好處得就行。
至于剩下的,他們當然也不會冒進,畢竟這一行人可不少,真動起手來,他們兄弟仨完全沒有勝算。
該甩的狠話已經甩了,剩下的不歸他們管。
眾人就算明知他們居心不良,可關于離開的辦法卻依然不可避免的在好些人心中埋下了種子。
只等時機合適,那顆種子便將生根發芽,越長越大,直到最后徹底吞噬掉他們的本心。
畢竟,人在絕望之中,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光亮,哪怕那一絲的光亮十有是虛幻的,卻也很容易成為不顧一切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
“若是誰真聽信了他們的話,那現在便自行離開,我們這個小隊容不下自相殘殺者。”
田萊哪里看不出已經有人起了小心思,而洛峰如此明晃晃的計算,得逞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偏偏他沒辦法提前做任何實際性的舉動,僅僅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辭警告,不斷提醒。
只是警告得了的人根本不需要他這樣再三威脅,而那些難以堅守本心者,就算再說無數遍,真到了那個地步時,還是沒用。
“田道友,現在這天都快黑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尋處合適的地方準備過夜?”
宋新這回學聰明了,自然沒有反駁田萊的話,不過卻是將他們所要面對的麻煩再次明確的擺到眼前:“還有吃喝的問題,總歸得想辦法先解決才行。”
算著時辰,他們進入這處大陣差不多已經過去三個時辰,沒有靈力無法辟谷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又渴又餓。
而且,天也快黑了,一旦天黑,這里頭還不知道將會碰上什么樣的危險,況且即使不擔心危險,如今走了這么久,一行人總是要休息。
不僅是宋新,其他不少人也都看向了田萊,雖沒有說什么,但意思卻是差不多。
見狀,田萊也沒有反對,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倒是趕在天黑之前尋了處還算平整的地方休整。
就著附近的一些枯枝敗葉升了一堆火,十幾人三三兩兩圍坐于火堆旁,邊休息邊商談著接下來的事。
“活人總歸還是得吃喝的,田道友,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看樣子咱們一兩天之內應該沒可能那么快尋得到陣心陣眼,所以關鍵的問題還是繞不開,這吃喝生存問題得怎么解決?”
坐下來后,宋新再次出聲,一副他也是為所有人著想的模樣:“我們這一路上走了這么久,還是什么能吃能喝的都不曾尋到半點,擺明了這里頭本身壓根就沒有可以給活人吃喝的東西。”
“宋道友想說什么,直說便是。”
田萊知道宋新不可能安份,不過他說的這些也的確是無法回避的問題。
“我知道田道友是有底線的人,我宋某雖比不上田道友這般義氣,但也絕不會打同伴的主意,不會為了自己活命而自相殘殺,白白讓洛峰那畜生得逞。”
宋新說著,看了其他人幾眼,隨后再次朝田萊說道:“但不論如何,我們總不能活活渴死、餓死。依我看,反正這里頭手上沾滿鮮血的人大把,咱們不如……”
“不行!”
田萊直接打斷了宋新還沒說完的話,因為他知道后面宋新要說的是什么。
自己小隊的人不能殺,那就去殺別人,反正只要完成獵殺任務就可以,具體殺的是誰本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