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碧綠碗里。
縮小了無數倍只剩下主干條的血滕一頭扎進小息土中埋著,露出如同豆芽苗般的腦袋留在外面,極其討好的朝著云開擺了擺。
云開也沒理會血滕,直接在小碗上打了幾道封印禁制,以確定血滕再無能力作妖。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這條主根已經吸食了洛芊的血,她又還挺想知道洛芊的血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不然就憑這叢沒啥大用的血滕荊棘,根本還不夠資格讓她拿師尊送的小息土養著。
“你沒事吧?”
云開將小碗直接收了起來,轉而抬手朝洛芊腳腕處丟了個回春術。
傷口一下便長好,空氣中殘余的那點血腥味也被小風團徹底吹消。
看著四周燒得一片焦黑,洛芊非但沒有半分感激,反而冷冷說道:“不用你假好心,況且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死不了。”
她身上有秦天打下的特殊烙印,一旦真有生死之危,無論何時何地何等處境下,都能自動跳出護她性命,哪里用得著一個云開多手。
“是嗎?那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再多管閑事。”
云開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反正她出手的目標也并不只是為了救洛芊,主要還是覺得那根吸食了洛芊之血的主血滕說不定以后還能有點旁的用處。
“這里,就是大陣的陣心陣眼所在?”
洛芊目及之處,除了這附近被燒的焦黑,其他地方皆是一片死灰之色,看上去什么都沒有。
可她心中早有所所猜測。
她被這叢血滕荊棘給拖進來的,而云開再一次借著她的方便跟著蹭了進來,就如同上回那處虛實果樹的情形差不多。
所以,洛芊一點兒都不喜歡云開陰魂不散地跟著她,總覺得就算有什么好事也會被云開給攪黃。
可現在這人都已經進來了,她又沒那能力把人給重新丟出去,想到最終可能還得靠云開儲物袋里的那些東西破陣離開,洛芊也只能暫且忍了。
“應該是。”
云開看到了四周,也沒在意洛芊的態度,徑直說道:“閉上眼七息,而后再重新睜開眼睛看看。”
說著,她自己就閉上了眼睛,七息之后重新睜開了眼。
果然,那點兒最為簡陋的障眼法瞬間消失于無形,眼前再次看到的一切立馬變得完全不同起來。
洛芊見狀也閉上了眼睛,而等她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
一座巨大的祭壇呈三角體狀屹立于空中,無數黑氣不斷從四面八方涌來融入進祭壇之中。
而祭壇的最頂端,那三角體的最上方,正懸浮著一顆黑如墨的圓珠。
圓珠差不多有成年人的兩個腦袋大小,整個祭壇不斷吸收吞噬的黑氣最終又都化成了森森恐怖魂力一絲不落地匯入黑珠之中,不斷淬煉。
“那些,那些都是一具具的尸骸堆積而成?”
細看之下,洛芊險些直接后退。
因為她發現整個祭壇竟然不是什么石頭或旁的材料建造成,分明是一具又一具的尸骸被層層疊放在一起,無數的尸骸一并構建成這么一處巨大的三角體狀恐怖祭壇。
難怪她第一眼看去時,覺得整個祭壇還是五顏六色的,卻不想這些所謂的五顏六色全都是那些早就化為白骨的尸骸身上所著不同顏色衣裳形成。
血肉早就絲毫不見,只剩森森白骨的尸骸,死前身上所穿的衣裳卻是完整無缺。
這樣的細節更是讓洛芊覺得膽顫心驚,如同彩旗般隨意飄蕩的衣裳成了這里頭唯一的亮色,卻比如墨般的黑還要詭異無比。
“這里本就是一處煉魂大陣。”
云開倒是沒有洛芊那么大反應,接受得挺自然。
煉魂陣煉的可不僅只是魂,活人的七情六欲、陰暗負面情緒以及血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