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但不是任何一具分身的神識意念,而完完全全就是本尊,所以他當然就是貨真正價實的鐘離夜。
這一次,他動了點小手段,取了個巧用自己的神念暫時取代了原本給云開試煉考核的意志力量,過程雖有所出入,但結果卻并不會有任何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鐘離夜才會選在這個時候插手,無需擔心這樣的干涉造成任何的麻煩。
云開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有些久,似乎在權衡利弊。
見狀,鐘離夜也沒有催促,由著云開好生考慮,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最后會拒絕。
除非云開完全不在意那些至親的下落,亦不在意最后這場試煉考核,這是明晃晃的陽謀,可不是那些所謂的陰謀詭計。
果然,片刻之后,云開終是微一點頭,朝著鐘離夜說道:“我當然想知道所有至親下落,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她知道鐘離夜不可能白白給她送消息,而且代價怕是十分驚人。
但不得不說,鐘離夜很好地把握住了她的心理,于云開而言,沒有什么比至親的消息下落對她更加重要。
“你從那片雷海中活著走了出來,所以,你應該見過雷海中另一個我,對嗎?”
鐘離夜見狀,也沒有多耽誤功夫,徑直說道:“他是不是讓你幫他帶了什么東西出來?你把他給你的東西交給我便可。”
“就這樣?”
云開有些不太相信地反問著。
當然,這話也算是變相地承認了鐘離夜所說的事情的確存在。
鐘離夜知道雷海中的另一個自己做了什么,云開還真不意外,畢竟這位的本事著實驚人,自己才一進來,便已被窺探出了心底最大的執念所在。
當然,更大的可能,純粹只是因為像鐘離夜這樣的人,自己更加了解自己。
雷海中的那位說到底曾經也是鐘離夜本身的一部分,那樣的情況下會想到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人家純粹是以自己度自己,一猜一個準。
“就這樣,不然呢?”
鐘離夜不在意地笑了笑:“若非為了雷海中的那位,我還不至于親自找上你這樣的小輩。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一具本就長殘了的分身而對專程對你做什么。”
連一個低階人修都斗不過,沒把人坑死反把自己給坑自己,這樣的分身沒了便沒了,鐘離夜還真不在意。
當然,若是云開今日不識趣,非得站在雷海那位的一邊,一切自然又得另當別論。
“可問題是,我曾與那位前輩簽訂過契約,若是將他的東西交給您,便直接違背了契約內容?!?
云開面不改色,真假摻半地說著:“其實,與那位前輩交易,也非我本意,但當時我情況很是不好,若不答應與他交易的話,只怕根本走不出那片雷海。哪怕沒死在雷海中,卻一定會死在他的手里。同樣,若如今我違背契約,他朝必定被心魔所控。除非你能幫我解決契約一事,不然我是真不敢隨意將他的東西轉交給你?!?
“他為前輩,我就不是前輩?”
鐘離夜當然注意到了云開對雷海中那位的稱呼與自己的差別:“你怕他,便不怕我?若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告訴了你,他與我的關聯。照理說來,你不應該更加懼怕我才對?”
雷海中那位,是他身上曾經一半法力外加唯一的那點兒善所化,對于人修來說,善與惡的界線清晰分明,難道不應該更加懼怕他這種純粹的惡魔才對?
“跟這個沒關系,僅僅只是因為,當時在雷海那樣的情況下,那位前輩隨時隨地都能夠殺了我,毫無阻礙,所以我對他當然也只能言聽計成。”
云開很是篤定地說道:“而現在,您怕是并不方便直接取我性命,最多不過是影響一下我這場的試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