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新的期待,月深果斷跑到了云開那個坑,高高興興地跟著一起挖土。
而接下來,可能真沾到了云開的運氣,所以月深簍子上的刻度線增長速度明顯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最好的時候,一簍土能夠點亮整條刻度線,最差的時候一簍土也能換取半條刻度線。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挖土技術越來越成熟,他基本上已經穩定到了五天便可挖夠一簍的速度,于他來說,成績十分喜人。
但與云開比起來,這樣的成績卻明顯不夠看。
時間上,云開早就穩定到了兩天半一簍,速度依然還是月深的兩倍,這方面的優勢完全無法跨越。
而每一簍土的質量,云開更是牢牢壓在月深頭上。
明明兩人都是挖的同一坑里的土,但月深也不得不承認,土與土之間還真是有區別。
經他的手挖到的土還是經云開的手挖到的土,這才是最為本質的區別所在。
雖然云開后來所挖的每一簍土,點亮的刻度線也不盡相同,但基本上都能夠保持在每簍最少點亮一到二根刻度線的水平,好的時候甚至還能達到三根。
這對月深來說,簡直想都不敢想。
時間過得很快,之后兩人輾轉又換了好些個坑,并沒有固定在同一坑里挖土。
不過像是什么時候換坑,換哪一個坑之類的,這種事月深壓根不發表半點意見,全部交由云開拿主意。
挖到這個時候,誰都看得出來,氣運這東西,在這作坊里頭格外重要,而云開的氣運明顯高居榜首。
等兩人再一次同去石屋上交一簍土,月深盯著云開已經點亮了大半的刻度線,再對比一下自己小半都不到,感覺不悲不喜。
“你說,每回白光閃起時,青銅鼎里都發生了些什么?”
月深對于刻度線增長的速度早就已經淡定如水,畢竟云開越快完成,也能夠越早騰出手來幫他。
而他現在,反倒是格外好奇那些土倒進青銅鼎之后會發生的事。
每一回光芒大盛,亮得他們這樣的金丹修士都無法直視,只能老老實實閉眼,神識什么的更是沒法擴散出來探知分毫。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他們看到那些土進入青銅鼎后的經過。
月深之前還有些不甘心,想要悄悄借助法寶遮擋,探出神識暗中一探究竟,卻不想剛準備偷窺,他的神識便差點兒受到了毀滅性的絞殺。
好在他反應夠快,立馬徹底斬斷了那點兒剛探出的神識,而青銅鼎在他識趣中斷偷窺后也沒有再做什么,所以才幸運地躲過了一劫。
可越是這樣,便越說明那些土倒入青銅鼎中后,一定發生了些特別驚人之事,且這樣的秘密并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來“苦力”知曉。
“不知道,咱們只需明白,那些土肯定不是一般的土,就足夠了。”
云開又怎么可能會忽略這么明顯的細節,而且她也曾試著尋找答案,只可惜那白光太過刺目,根本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有好奇心沒什么,但不是所有好奇心都需要想方設法得以滿足。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秘境也是,凌云城也是,這處作坊同樣如此。
所以云開早就不去刻意關注青銅鼎里的土最終都去了哪里,是不是發生了些什么了不得的變化。
“變化”!
對,沒錯,就是這兩個字。
在云開看來,他們辛辛苦苦挖的“土”,肯定不是什么真正的土,都干了這么久的活了,要是這一點都猜不到的話,那就真是白干了。
不過,那些“土”到底是什么,其實對他們而言并不重要。、
他們本身就只是作坊臨時招來的“勞力”,一個“勞力”并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