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鏡明的要求,總之雙方間著實留出了不少的安全距離。
“你剛開始療傷,我就過來了,不過鏡明道友估計怕我影響到你,所以沒讓我太過靠近。”
方真君見云開療傷完畢,這才走了過來,頗是感慨地說道:“你可真是夠虎的,竟然一個人真跟元嬰正面交戰。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沒什么大礙,也真是夠厲害,盛威好歹也是一介元嬰,竟都被你打跑了。”
嘖嘖,不得了,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像云開這樣的金丹竟然敢越境與元嬰一戰,而且相較而言明顯并沒吃虧,實在是讓方真君不得不感慨萬千。
“沒辦法,畢竟人家要殺我,我總得全力反擊才行。”
云開起身笑了笑,倒并不覺得自己剛剛當真就有了足夠與元嬰抗衡的實力:“那位行事太過謹慎了些,但凡他再多堅持片刻,我哪里可能是他的對手。”
到寂滅第三斬后,云開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的雷域本也已經維持到了極限,更別說再來繼續手起刀落第四斬了。
所以那個時候,就算盛威不拼命強破她的域,結果也會是一樣,根本無法再困住對方,也沒力氣再行攻擊。
“哈哈,你是想說盛威太過膽小惜命吧?其實要是我,我也不敢賭下去,畢竟就算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你身邊鏡明道友半點未曾出手。”
方真君來得稍微遲了那么一點點,但遠遠的卻神識卻已經關注到了云開與盛威之間后最后面的戰況,四舍五入也基本上推得出全情。
一個殺手出手的人,修到元嬰之后,反倒是比任何人都要惜命的,特別是一路被個金丹后輩壓著打,對方看上去遲遲都不顯頹勢,邊上更有一個實力很難估計的元嬰幫手,這一切的一切就沒有一點有利的。
如此情況下盛威不戰直接逃反倒是最為正確的選擇,要他說,打一開始,盛威就不應該覺得憑他一人可以做得了什么。
“剛剛你那一式,叫什么?”
鏡明突然出聲,竟是直接詢問云開關于云開用寂滅這一斬。
“還沒有取名。”
云開那一斬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而自打寂滅誕生起,到目前為止她也只琢磨出了這一式。
也因為來來回回就這么一刀一斬,所以下意識里忘記了取名這種事。
“這一斬還不錯,你可以取個名。”
谷鱈
說罷,鏡明也沒有再繼續逗留,轉眼徑直離去,幾步之后整個人便已經消失在云開與方真君面前。
“這……鏡明道友不同我們一起去七星門?”
方真君看著鏡明已經消失的方向,自是有些奇怪。
“您都已經來接我了,而且這里離七星門已經很近,晚輩足夠安全了,所以鏡明自然沒必要再跟著。”
云開知道鏡明本就沒打算前往七星門,所以對于這會兒人直接走了也不意外:“等我回去時,再聯絡他就行了。”
見狀,方真君大概也看出了南華宗這位客卿的態度,雖擔著護送之職,不過這一路上估計只要云開沒有真正到生死危機的地步,這位都不會輕易出手。
如此也難怪盛威會敢當著鏡明的面出手,而云開一個金丹非得自己獨自死扛元嬰。
南華宗都是這樣培養弟子的嗎?
所以他們御獸宗是不是對弟子保護得太多太好了些?這才導致始終沒有一個像云開這樣的狠人后輩強勢出現?
“這樣也成,那你先隨我前往七星門。”
很快,方真君也沒有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