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元嬰所犯之過,如今更已證實一切皆是他有意為之。說到底,這么大的禍亂,正是南華宗人一力造成,若云小友不借此次良機好生彌補,待到事后問責之際,整個南華宗都只會從嚴從重處理。”
“老祖說的是秦天那個禍害吧?只怕老祖有所不知,莫說三界淵封印,如今便是黑氣化身也與他關系緊密,便是我這一身的傷,亦是當初在界隙之地為滅黑氣根源被秦天所害導致。此子早已被控制淪為黑氣之奴,自然不再是我南華宗門人,他所行之事,也沒有強行問罪南華宗的道理。”
云開見招拆招,毫無重新考慮的想法:“不久前,南華宗已正式將秦天除名,還望老祖莫要誤會,以免牽連無辜、平添冤屈。”
“黑氣不染元嬰,秦天又何來早被黑氣控制一說?”
永真這回直接點出秦天之名。
“秦天有分身早已被黑氣化身侵占并融合了虛空神種,正因為如此,所以秦天本人也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影響,其混亂狀態比尋常黑氣感染者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樣的秦天才會做出破壞三界淵封印從中脫身,并進入界隙之地意圖先一步吞噬黑氣根源之事。”
云開并不認為永真老祖當真毫不知內情,但還是從頭到尾簡單以她的立場解釋了一遍,這樣她才能占理而又守理:“若是這般都能牽連到南華宗,那晚輩覺得上三州估計沒多少門派宗族可以完全免責,畢竟哪家還沒出過一兩個做過錯事、惡事的敗類?”
論講道理,云開就沒有輸過,想借秦天所做之事拿整個南華宗給她施壓,那就更是大可不必。
若真走到了山窮水盡完全沒有退路的那一步,她還有可能頭腦一熱犧牲自己一個、保全其他更多之人。
但此時此刻多的是活路與希望,拿什么逼她都不好使。
此時,永真老祖也算是體會到了臥風的那種憋屈與無力感,暗自吸了口氣后,不動聲色地做出了最后地威脅:“云小友這半點都吃不了虧的性子,只怕將來難免害人害己,反倒得吃下更大的虧。”
“老祖,修行之人可不流行吃虧是福,您若真有這樣的念頭,那就太危險了。”
云開反過來認真無比地勸說,好似完全沒聽懂永真老祖言辭里的威脅:“況且,我若真吃了虧,那也是我實力不濟,至于其他人因我而吃虧,但凡是非分明者,要怪也只會怪無故牽連的施害人。修士的一輩子太長,誰都無法永遠獨善其身、不受任何牽連,平常心看待就好,有足夠的實力后再找補回來便是。”
威脅不成反被誠誠懇懇勸解一通的永真,卻是再沒辦法心平氣和地繼續留在這里。
而當他轉身離開之際,卻不想再次聽到了云開有恃無恐的挑釁之聲:“云開力微,雖無法助老祖完成三界淵封印最后事宜,但也心甘情愿為天生蒼生做更多力所能及之事。待傷情穩定后,云開必將為徹底滅殺黑氣化身貢獻全力,以謝老祖今日教導之恩。恭送老祖,祝老祖早日解決封印,造福蒼生!”
最終,永真老祖同樣無功而返。
也虧得他來時沒有興師動眾,只得瑞和一人知曉,不然瑞和還得想方設法替其找個合適的臺階下。
“你真不怕把人得罪狠了,到時人再暗中給你或者南華宗下黑手?”
吞天是覺得云開最后那兩句話其實沒必要說來著,畢竟人家當時都要走了,堂堂第二強者也是要面子的。
“得不得罪,他們也沒少害我,有什么區別?至于南華宗,有敬一老祖在,這些人也不敢明著做得太過,剩下的暗算絆子,權當是正常的風波磨礪,對于宗門成長不全是壞事。”
云開心中有數,說完這句話后便再次入定,將外面那些風風雨雨先行隔離開來,一門心思沉浸于自己的修行中。
而誠如云開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