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叔,按照之前的說法是小魚贏了比試!”李氏這話一說出來,湛家人看向李氏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喜。
“你這個攪家精,老二都吃這么大虧了,你還不滿意?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坐椅子上的湛老太一蹦多高的站起身。
湛老太看著身形瘦小,卻氣勢兇狠的向著李氏撲了過來,抬手就往李氏的臉上扇,“我打死你這個攪家精!”
剛平復(fù)下的場面再次混亂起來,咒罵聲、勸解聲伴隨著腳步聲、凳子倒地聲混雜在一起。
馬氏趕忙拉住撒潑的湛老太,小姚氏也裝模作樣伸出擋了幾下,扯著嗓子喊,“娘,有話好好說!大嫂,你趕快給娘道歉,你把娘都氣成什么樣了。”
“快拉住娘,別摔了!”湛老二喊了一嗓子也跟著沖過來拉架。
看著混在中間的湛非魚,湛老二眼神狠毒的一變,趁著天黑和混亂,一腳向著湛非魚踢了過去。
本能的警覺到了危險,湛非魚眼瞳緊縮,身體猛地往左一閃。
湛老二的一腳還是踢到了湛非魚腰的右側(cè),矮胖的身體重重的跌趴在了地上,痛的湛非魚嘶了一聲。
湛老二陰狠毒辣的目光看著趴在地上的湛非魚,可惜了,若是能讓這丫頭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什么事都解決了。
湛老二收回腳的站到了湛老太的身旁,好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而混亂里,其他人也沒注意到五短身材的湛非魚。
啪!突然的,清脆的把掌聲響起,院子里眾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湛非魚抬頭往上看,只見李氏被打偏的臉頰迅速的紅腫起來,看著還伸著胳膊保持著打人動作的湛老大,湛非魚一下子紅了眼眶。
“你給我回屋去!”雙手抓著李氏的肩膀,湛老大鐵青著臉低吼,牙齒咬的咯嘣響,似乎在竭力壓制著暴躁的情緒。
“娘!”湛非魚顧不得被踢被摔的痛,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心疼的抱住了李氏的雙腿,仰頭看著她發(fā)紅的眼角,淚水一下子滾落下來,“娘!”
臉麻木的腫痛著,呆愣了半晌,回過神來的李氏拍了拍湛非魚的頭,失望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暴怒的湛老大。
看到李氏臉上的巴掌印,湛老大已經(jīng)后悔了,可卻依舊緊繃著臉,暴躁之下粗啞著聲音低吼,“是我沒用,是我賺不到銀錢,都是我這個當(dāng)?shù)母C囊!”
一邊是自己的媳婦和女兒,一邊是父母兄弟,湛老大痛苦的如同困獸一般,一拳頭猛地砸到了墻壁上,發(fā)出砰一聲響。
像是還不能紓解內(nèi)心的無奈和暴躁,湛老大又一拳狠狠的砸了過去,似乎這樣就能發(fā)泄內(nèi)心的憋屈。
“大哥!”湛老三一看湛老大血糊糊的手背,沖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心疼的喊了起來,“大哥,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干什么!”
“老大!”湛老頭厲聲喝了一句,看著痛苦到自虐的大兒子急聲罵道:“有話好好說!你這右手不想要了嗎?”
一片安靜里,聽著湛老大那低沉急促的喘氣聲,湛家人都感覺心里憋悶的難受。
“大嫂,我送你回房。”被嚇到的馬氏低聲說了一句,連忙扶著李氏的胳膊,又看向湛非魚道:“小魚,扶著你娘回屋。”
心疼的看著表情木然的娘,湛非魚回頭又看了一眼木頭一般站在墻邊,右手背血糊糊的爹,
說不出的悲哀涌上心頭。
壓下翻騰的情緒,湛非魚握住了李氏的手,軟糯糯的哀求:“娘,我們回房去。”
李氏沒說話,她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格,這一次動手的人即使是湛老太,李氏拼著臉面不要也要討個說法,可動手的是自己男人!
“娘!”看著心如死灰的李氏,湛非魚心慌了,突然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去私塾,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娘絕對不會開口!
或許是聽出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