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的看了一眼湛非魚,恨的咬牙切齒,這個死丫頭暗中到底做了什么手腳,怎么把曾家引上門來了。
“無冤無仇?”曾管家嗤笑著,面色陡然一變,疾言厲色的指控,“當日驚馬的罪魁禍首是跛腿乞丐,可有人見到事發之后你曾去鬼宅。”
湛老二臉色刷的一下蒼白,撐著椅子背的右手猛地收緊,曾家竟然查到這個了,當日自己明明避開人去的。
“乞丐們蝸居的鬼宅和你拉貨的碼頭相隔甚遠那。”曾管家譏諷冷笑著,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會帶著人打上門來?
畢竟這湛家小姑娘被縣令大人夸贊過,半月前還給了二十兩銀子嘉獎她,說句難聽的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湛老二是她親二叔,曾掌柜顧忌湛非魚,忌憚的卻是她背后的陳縣令。
湛家人和村里人齊刷刷的看向湛老二,他沒事去鬼宅干什么?難道南街驚馬真是湛老二干的?
小姚氏恨不能渾身長滿嘴給湛老二解釋,急的又上手推他,“當家的,你快說??!”
“老二,你好好想想當天去鬼宅干什么了?”湛老太也不停的催促。
事發突然湛老二的腦子一片混沌,若是胡謅一個借口,再被曾家識破了,那就更說不清了,這可如何是好?
村正、老族長等人一看湛老二這模樣,心里一沉,難道真和他有關?
寬敞的院子里都是人,此刻卻詭異般的安靜,也就秋風刮過樹梢發出沙沙聲。
“即便如此,也可能是巧合。”清脆的聲音打破安靜,湛非魚雖是個矮胖小姑娘,但不卑不亢的姿態卻讓人不敢小覷。
“曾家指控我二叔是兇手,卻不知動機為何?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情殺、仇殺或者錢財,三者必占其一?!?
脆聲開口的湛非魚上前兩步,挺直小身板對著縣城方向拱拱手,“今日若沒有確切證據,我必定去縣衙擊鼓鳴冤,奉上一紙訴狀為我二叔討回公道!”
村正和老族長滿臉欣慰的看著擲地有聲的湛非魚,曾管家氣勢洶洶的上門打砸,別說大人畏懼,就連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曾家。
不曾想小魚這孩子竟挺身而出,明明只有七歲,進學讀書不過數月,卻據理力爭的搬出了陳大人,連曾管家都被鎮住了。
最重要的是湛老二之前還要逼迫小魚賠償五百兩銀子,湛老二如此不仁不義,小魚卻不計前嫌的以德報怨。
“小魚好厲害?!贝謇锶苏痼@的看著沒有懼色的湛非魚,沒看見湛老太、小姚氏這么潑辣都慫了。
“難怪林夫子總是夸贊小魚?!?
“是啊,你看湛大郎,爹娘差一點被打了,還縮頭烏龜一般躲在屋子里不出來。”
有眼尖的村里人早就看到躲書房里的湛大郎了,至于三郎比小魚也就小兩月而已,這會只知道哭鼻子,這一對比,高低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