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一副哥倆好的熟稔模樣,“渴了才喝茶,那么多講究都能把人給渴死。”
湛非魚從荷包里掏出杏仁糖來,遞給了重光,“請你吃糖。”
剛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重光一臉狐疑的瞅著湛非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胖丫頭,你該不會下毒了吧?”
看著笑嘻嘻的湛非魚,重光更加懷疑,差點忘記這胖丫頭也是個讀書人,一肚子的心眼算計!
“禁龍衛有能查出離人醉的大夫,重光叔你怕什么?”湛非魚挑著眉笑的跟狼外婆一般,將幾塊杏仁糖放在桌上,“老宅送的。”
重光見鬼般的瞪大眼,失望又痛心的瞅著湛非魚,悲憤控訴,“胖丫頭,你竟然能干出讓我試毒的事來,你良心不會痛嗎?”
半晌后,樂山居的東家季大夫來了,左邊袖子空蕩蕩的,右手持刀切開一塊杏仁糖檢查。
“沒有毒。”季大夫說出檢查結果。
“季朝策,你確定沒下毒?”重光一臉的懷疑,“會不會是某種秘藥,短時間之內查不出來。”
季大夫抬頭,嘲諷的噴了回去,“你當在宮里?還秘藥?你把湛家人都賣了,也賣不出買秘藥的銀子!”
曾玉泉手里有離人醉是因為這藥配置并不難,只有一味藥很難尋,再加上中藥后的癥狀和高熱差不多,普通大夫看不出來,會誤診導致喪命。
但宮中的御醫,或是杏林高手,只要仔細一點還是能查出來的,解毒也不難,但老湛家就算下毒也至多是砒霜而已。
季大夫拿起一塊杏仁糖丟到嘴巴里,嚼了嚼吞下去之后,鄙夷的看著瞪大眼的重光和湛非魚,“殺人償命!他們敢下毒,就不怕被砍頭嗎?”
被罵的狗血噴頭的重光瞅著湛非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丟了一塊杏仁糖到湛非魚口中,手往她后背一拍。
咕嚕一聲,傻眼的湛非魚摸了摸喉嚨,這就咽下去了?
“哈哈,胖丫頭你這模樣就跟吃了鶴頂紅一般。”看著湛非魚這震驚又驚恐的目光,重光嘎嘎笑了起來,也丟了一口到嘴巴里,“放心吧,有季大夫在,吃了毒藥也能把你從鬼門關前搶回來。”
回過神來,湛非魚盯著重光,一字一字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原本打算吃一點點,看看是不是杏仁過敏。
有大夫在,而且吃的少,也不會出問題,哪想到重光叔竟然手賤!
“放心吧,我們三都吃了,死不了,胖丫頭,你裝的還挺像的啊。”重光佩服的看著好似真要死掉的湛非魚,都快能趕上宮里那些裝模作樣的女人了。
湛非魚只感覺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瘙癢,不用想也知道是起疹子了,而喉嚨處傳來腫脹般的難受,過敏時最危險的就是窒息。
呼吸越來越困難,湛非魚扶著桌沿的手猛地收緊,眼前一黑,人就倒下來了。
重光把最后一點糖咽了下去,看著倒下來的湛非魚,錯愕一愣,“不是吧,胖丫頭你還打算裝死?”
“閉嘴,她出事了!”季大夫原本也只當湛非魚在逗樂子,這杏仁糖他也吃了,沒毒!湛非魚吃的那塊是他這塊切下來的。
可把倒地上的湛非魚翻過來后,看到她臉上脖子處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季大夫就知道出事了。
重光還當這兩人都演上癮了,可低頭一看,驚住了。
季大夫一腳踹向呆愣的重光,“沒有氣息了,快把人送去我的藥房!”
半個時辰之后。
湛非魚氣息已經平穩,可臉上的疹子還沒褪去。
明明這密密麻麻的疹子看著讓人作嘔,但見她緊閉著雙眼,沒有了往日那古靈精怪的模樣,殷無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遭罪了。
廊廡下,重光一臉灰敗的站著,之前抱著昏迷不醒的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