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胖子,他有一手做面食的絕活,原本烙餅子的活計該縣學的廚子做的,甲大廚自告奮勇接了過來。
“小人烙的餅子沒有毒啊,當時還多了幾個餅子,我們自己都吃了?!北唤械矫值募状髲N嚇的肚子上的肥肉都抖起來了。
面粉是一個盆子和面的,一鍋出了十個餅子,這餅子厚實,甲大廚原本打算一個食盒里放兩個,可一想也就中午吃一頓,兩個餅子太浪費了,就算是個能吃的中年壯漢,這一個大餅子下肚也飽了。
所以食盒里放了三個后,還剩下七個,餅子的確厚實抗餓,甲大廚拿菜刀一切為四,灶房里的眾人基本都吃了一塊,這要是有毒,估計全都被毒死了。
“民婦沒有下毒,民婦就是把食盒還有竹筒給洗干凈了……”乙嬸子嚇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她是縣學的雜役,一貫愛干凈愛收拾,這洗刷的活計自然就交給她來做的。
雜役丙和雜役丁為了力證清白也趕緊開口了,雜役丙負責切的西瓜,還有送去裕親王他們那一桌的水果也是他負責的。
雜役丁把放涼的溫水裝入竹筒里,又把餅子和兩塊西瓜放了進去,“王爺,小的冤枉,當時小的就是在灶房里干活的,大家都能看見,小的沒有下毒啊,三個食盒裝好后就被小的放到門外的桌子上,然后是差爺他們拿走的。”
灶房里人多,雖然當時大家手頭都有各自的活要干,可眾目睽睽之下把毒下到竹筒里并不容易。
當然,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若是手腳快或者動作熟練,下毒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湛非魚看著面色蒼白的雜役丁,他此時雖然嚇的夠嗆,可回話時卻敢抬起頭,這說明他并不心虛。
而且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在一家小酒肆的后廚當伙計,膽子也不大,為人也老實,若說他被人收買下毒有些牽強。
“把三個食盒拿出來。”裕親王一聲令下,立刻有衙役把三個食盒都送了上來。
裕親王仔細檢查了一番后,又讓衙役把食盒拿下去給顧輕舟、劉謇等人檢查。
食盒只是最普通的樣式,是從縣學的庫房里找出來的,萬云浩的那個食盒這會綁了個紅繩當標記。
若沒這個紅繩,這三個食盒樣式相同,新舊程度也是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不同。
“食盒是昨日清晨從庫房拿出來的?”劉謇第一次發問。
回話的是縣學的齋夫,他平日里負責打理庫房,“回大人,是小的早上從庫房的柜子里拿出來的,之后交給了乙嬸子去洗干凈。”
又是一番問話后,劉謇看向上座的裕親王開口道:“王爺,三個食盒沒有不同,裝了食物后放到灶房外的長桌上,當時負責提食盒的乃是縣衙的捕快,那么下毒只可能是灶房通往自省屋這段路上?!?
“劉大人此言差矣。”顧輕舟朗聲否定了劉謇的推測。
他這話等于把殺人的罪名扣到了陳渭彬頭上,劉謇這老匹夫把人壓在上泗縣七年還不罷休,竟然還想把人一棍子打死,一個失察罪足可以斷了陳渭彬的官途。
顧輕舟一開口,站下面的幾百個讀書人瞬間就打起了精神,恨不能豎起耳朵來聽顧大學士的分析。
“負責提食盒的兩個衙役可以互相給對方證明,這是其一?!鳖欇p舟看了一眼想要反駁的劉謇,他不開口顧輕舟也能猜到劉謇要說什么,不外乎兩個衙役可能互相勾結。
“本官要說的第二點是當時衙役把三個食盒送到自省屋的門外后,兩人就離開了,三個食盒放在一起,除非是下毒的人,外人必不會知道哪個食盒里有毒。”
顧輕舟當時雖然不在現場,可湛非魚那時在,而且現場還有上百個讀書人,食盒就放在門廊前的桌子上。
顧輕舟笑著道:“趙教諭在鈴聲響起后讓比試的三人進屋,他們是各自提了食盒進去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