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謇的忠心姿態(tài)。
“逃犯?”劉謇干瘦的臉皮子抽搐著,還有逃犯能從禁龍衛(wèi)手底下逃出來,還這么巧的逃到他住的別院!
“大人。”劉管家走上前來,不動聲色的對著劉謇點點頭。
今夜若不是禁龍衛(wèi),劉謇或許就放心了,此刻看著夜色,懸著的心卻依舊無法放下來。
黑暗里,帶著銀色面具的殷無衍進了正院。
重光走在他身后,雁翎刀上有鮮血滴落,今夜已有人魂歸地府了。
“殷大人,不知道是什么窮兇極惡的逃犯,竟然能從禁龍衛(wèi)手底下逃走?”劉謇壓著怒火譏諷的開口。
面具之下的鳳眸冰冷而無情,殷無衍卻是看都沒看劉謇一眼,更別說答話了。
欺人太甚!劉謇氣的身體都哆嗦了兩下,自己堂堂二品大員,禁龍衛(wèi)指揮使不過是四品,若不是仗著圣上信任,他豈敢如此目中無人!
朝中官員只知道禁龍衛(wèi)指揮使是圣上養(yǎng)大的,據(jù)說是個孤兒,賜皇姓,掌管禁龍衛(wèi)數(shù)年,卻已經是殺人如麻。
可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卻都極其厭惡禁龍衛(wèi)的存在,畢竟禁龍衛(wèi)辦案一貫不擇手段,因為深受圣上信任,權利太大導致朝中人人自危。
“劉大人,犯人蔡天是橫州府三凹山的山賊頭目,押解回京途中被同伙救走,禁龍衛(wèi)收到消息這才幫助衡州府衙抓捕逃犯。”重光朗聲開口,其實報出蔡天的名字后,劉謇就已經知曉了。
此人的確是罪大惡極,曾經也是武將之后,可天生反骨,家道敗落之后竟然落草為寇。
衡州府山脈連綿起伏,蔡天手底下不多不少三十六人,被他訓練之后,如同隱藏在深山中的野狼,多次截殺官道上的商旅。
府衙和衛(wèi)所聯(lián)手抓捕,卻都是無功而返,三十六人訓練有素,對地勢地形又熟悉,一入深山就逃的不見蹤影。
“既然如此,想來有禁龍衛(wèi)出手,這蔡天也只能束手就擒,本官也不用擔心什么了。”劉謇陰冷冷的丟出一句話來,卻是打算就站在廊廡下等著。
“閑雜人等立刻退出別院!”冰冷的聲音響起,殷無衍看著憤怒的劉謇,冷聲繼續(xù)道:“違令者格殺勿論!”
“殷大人,你這是何意?”劉謇若不是因為格殺勿論這四個字,只怕已經壓不住怒火吼起來了,不過是一群殺人如麻、禍亂朝政的奸吝小人,竟敢如此猖狂!
殷無衍目光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隔著庭院看著劉謇,“一炷香時間退出別院,否則殺無赦!”
劉謇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大人!”劉管家趕忙扶住了劉謇的胳膊,微微搖著頭,周文泉的尸體他已經處理好了,必定萬無一失!
可大人若是和禁龍衛(wèi)正面沖突,大人乃是二品大員,可自己和院子里的侍衛(wèi)加一起也不夠禁龍衛(wèi)殺的!
“禁龍衛(wèi)如此行事,本官必定要參你一本!”怒不可遏的丟下狠話,劉搴只能先離開。
估計是禁龍衛(wèi)的名頭太過于可怕,片刻的時間,別院里的人就都退到了外面,下人們哆哆嗦嗦的站一起。
劉謇從京城帶來的幾個侍衛(wèi)還有仝同知送過來的護院們則站在另一邊,即便只有一個禁龍衛(wèi)看守著,這三十多人也沒有敢擅自離開的。
“七爺,院子空的,沒找到人。”重光將被打暈的蔡天丟到地上,剛剛他帶人在別院搜了一圈,沒找到周文泉的尸體。
別院不算大,前后兩個花園加上一個竹園都搜過了,泥土沒有被翻動的痕跡,至于小池塘,重光讓人拿著竹篙和網子從前面劃拉到后面,也沒發(fā)現(xiàn)尸體。
看了一眼高聳的圍墻,重光開口道:“會不會周文泉沒有被殺,這會混在人群里?”
“劉謇不會冒險,找找看有沒有密室。”殷無衍冷聲命令,自己則向著劉謇住的臥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