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聲令下,費捕頭把他嘴巴直接堵了起來,然后拖了出去。
公堂再次恢復了平靜,陳縣令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認真答卷的湛非魚,眼底有笑意快速閃過,小姑娘裝的倒挺像!
等到申時考試結束后,一百多考生排隊出了龍門,出去后,眾人就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說起錢平潮的事來。
“不會真的作弊吧?”考生甲震驚的開口,那可是正場第二名,轉念一想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臉上又多了點喜悅。
“你傻啊,一共兩次搜檢,錢平潮怎么可能夾帶?”考生乙壓低聲音回了一句。
又看了看四周,考生乙拽著同窗走到角落里,“我和錢平潮也算認識幾年了,他可是有真才實學的,尤其擅長詩詞,縣試的考題又沒有泄露,夾帶小抄有什么用?”
“難道真有人陷害錢平潮?”考生甲震驚的瞪大眼,敢在縣試里動手腳,這膽子得有多大啊!
“我聽說錢平潮被拖出去時高喊著是湛非魚陷害他……”這話沒說完,就被同窗給捂住了嘴巴。
“謹言慎行。”其他的考生還想議論,自家長輩或者夫子立刻警告出聲,真要說也該回家再談論,擔心隔墻有耳。
雖然也有人懷疑到湛非魚身上,畢竟一個第一名,一個是第二名,干掉了錢平潮,湛非魚這個縣案首的位置是坐穩了。
可聽提坐堂號的其余八個考生所說,湛非魚從進場開始就沒接觸過錢平潮,絕對沒機會陷害他,這事變成了未解之謎。
待三日招覆放榜,依舊是好幾百人擁擠榜前,即使之前落榜的考生,也想知道有哪些人榜上有名。
團案上只有取了二十人,副榜也從之前的百人減到四十人,經過兩場考試,三百多考生就剩下了六十人。
而這六十人中前十名并不需要再參加第三場的再覆,和第四場第五場的連覆,他們可以回家備考,等四月直接去南宣府參加府試。
同一時間,縣衙后院的書房。
白廉清把提神的濃茶遞給了陳縣令,“大人不必如此憂心,湛非魚既然是顧大學士的弟子,這些陰險小人算計不到她身上。”
自古寒門難出貴子,除了是因為寒門弟子啟蒙遲,沒有足夠的銀子供他們讀書科舉外,也是因為求學途中但凡有點意外,科舉之路輕易就被斷送了。
湛非魚拜師顧大學士,這個消息雖然沒有公開,但朝中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動湛非魚之前就要掂量一下,是否能扛得住顧學士這個老師的打擊報復。
“縣試不過考了兩場就接連出了狀況,這手段看著高明實則粗糙,不像是仝家或者秦家的風格。”陳縣令凝眉思索著。
第一場考試時,毛正峰瘋一般的連毀三人的考卷,沒有毀掉湛非魚的試卷后就誣蔑她號舍藏有小抄。
可陳縣令身為父母官,當時只要他偏向湛非魚,試卷被毀了,他完全能做主給湛非魚換上新的考卷。
至于搜查小抄,無憑無據的,陳縣令不需要理睬毛正峰的指控,難道來一個人舉報作弊,就要搜查號舍?那縣試也不用正常進行了。
至于錢平潮袖中飛出的紙團,陳縣令當時就知道他被人算計了,錢平潮正場時的試帖詩堪稱佳作。
再者他即便要作弊,事先多背一些詩詞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的把小抄帶到考場來,來一個人贓并獲。
“大人,正場時毛正峰誣蔑湛非魚號舍藏有小抄,招覆時,錢平潮袖中有紙團飛出,難道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廉清倒不認為湛非魚有這個手段,只怕是顧大學士暗中安排的。
白廉清不解的時這毛正峰和錢平潮受何人指使?在上泗縣湛非魚還有仇人不成?
“技不如人罷了。”陳縣令聲音冷了幾分,在縣試上動手腳就是不把他這個主試官放在眼里,從這一點上來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