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能動手!”眼明手快的攔住了要動手的陳胖子,柴頤眼底滿是不屑和鄙夷,他這是豬腦子嗎?眾目睽睽之下對即將府試的學子動手,這不是把現成的把柄送到章知府手中。
被眾人取笑的陳胖子暴怒的吼了起來,一腳向著攔住自己的柴頤踹了過去,“給我讓開!”
柴頤背對著陳胖子,再加上他也站在樓梯上,這一腳踹過來后,沒防備的柴頤臉朝下摔了大馬趴。
砰一聲響后,湛非魚看著摔到自己腳邊的柴頤,脆聲一笑的往后退了兩步,“即便陳少爺出言不遜,柴秀才也不用行此大禮,我還是個白身,受之不起。”
大堂里再次傳來爆笑聲,都給湛非魚的促狹給逗樂了。
原本以為湛非魚是個狂妄高傲的性子,仗著拜師顧學士,行事張狂又狠辣,可如今一看卻是個俏皮可愛的小姑娘,雖然有幾分頑劣,卻半點不會讓人生厭。
牙齒磕到了嘴唇,摔出了一嘴巴的血,柴頤幾乎壓抑不住暴怒的情緒,擦了擦血跡站起身來,從牙縫里擠出話,“少爺,要不我們先回去。”
“回個屁!”陳胖子原本還有點愧疚,畢竟柴頤可是他的幕僚,經常給他出謀劃策,甭管多棘手的事丟給柴頤肯定能完美的解決。
但這會看著柴頤這么慫,陳胖子嫌棄的一把推開他,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怒視著湛非魚,“就算你是姓顧的弟子又如何?當我陳家是吃素的嗎?湛非魚,你今天要是乖乖給本少爺磕頭認錯,看著顧學士的面上這事就算了,否則的話……”
好在還有點腦子,陳胖子沒直接說讓湛非魚不能參加府試院試的話來,否則一個干涉朝廷科舉的罪名落下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微微仰著頭,湛非魚眉眼彎彎里滿是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殺氣十足,“既然如此,不如陳少爺你劃出道來,是要文斗還是武斗,誰輸了,日后見到對方繞道而行!”
“我……”陳胖子梗著脖子剛說了一個字,可一想到自己胸無點墨,陳胖子聲音高昂的響起,“武斗!”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般無恥的!大堂里的讀書人不屑的看著理直氣壯的陳胖子。
不說這兩人是男女有別,而且年齡還相差七八歲,就說這體格,湛非魚雖然不瘦,可她矮啊,而滿身橫肉的陳胖子,他胳膊估計比湛非魚的腿都粗,也好意思說武斗。
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鄙視,陳胖子綠豆眼一轉,高聲繼續道:“既然要武斗,那肯定有賭注,如果你輸了,就滾回上泗縣,不準參加今年的府試!”
還不等湛非魚開口,青衣讀書人已經拍桌而起,怒視著洋洋得意的陳胖子,“你這般不學無術的紈绔,除了會為非作歹、仗勢欺人,你可知吾等學子寒窗苦讀的艱辛,竟然敢口出狂言,簡直無恥至極!”
“梅兄不必動怒,這些紈绔除了依靠家世作威作福,他們懂什么!”一旁同窗勸了兩句,神情同樣憤慨,斷人前途,如同殺人父母!
湛非魚雖是個小姑娘,可也出身寒門,即便拜師顧學士,可僅憑湛非魚那一手工整的臺閣體,就足以知道她平日讀書的刻苦,這也是南宣府的讀書人能接納湛非魚的原因之一。
陳胖子根本不在意自己犯了眾怒,咄咄逼人的看向湛非魚,“你敢賭嗎?”
“那我贏了你又該如何?陳少爺你能拿出對等的賭注嗎?”湛非魚輕笑著反問了回去,對比好幾個動怒的讀書人,她這個當事人卻冷靜從容。
“五千兩銀子!”陳胖子豪邁的一擲千金,還瞇著綠豆眼鄙視的哼了哼,“你這輩子只怕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吧?”
“陳少爺,想必你不知道,美人妝雖然是裕親王的產業,可香胰子的方子卻是出自我之手。”湛非魚這話說的同樣財大氣粗,“之前有人出五萬兩買方子我都沒有賣,陳少爺你認為我缺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