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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非魚,以白灰所畫的圓圈為界,誰先出了圈誰輸!”陳胖子率先跨進了圓圈內(nèi),把衣袍往腰帶里一塞,擺出了迎戰(zhàn)的架勢。
圍觀的讀書人都面露鄙夷,這人無恥到了極點,他們以為的武斗是射和御,其實比這兩樣湛非魚也吃了年紀小的虧,哪能想到陳胖子竟然會如此武斗!
想到湛非魚曾經(jīng)在水下一刀抹了殺手的脖子,章知府老神在在的所在椅子上,甚至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起茶來。
湛非魚也邁著小短腿跨進了圈子,“陳少爺,請!”
話音落下的瞬間,湛非魚原本笑靨如花的表情轉(zhuǎn)為了肅殺,看著熊一般沖撞的陳胖子,湛非魚雙手握拳正面迎擊上去。
片刻后,拳頭打在肉體上的悶沉聲響起,眾人看著抱頭鼠竄、慘叫連連的陳胖子,莫名的生出了幾分同情來。
嗷嗷的叫喚著,鼻青臉腫的陳胖子一屁股跌在地上,看著掄著拳頭又沖過來的湛非魚,驚恐萬分的叫喊起來,“我認輸……別打了……”
湛非魚充分發(fā)揮了什么叫做力量不夠、技術(shù)來湊的攻勢,拳拳到肉都打在陳胖子的臉上。誰讓他身上肉太多,一拳下去估計都感覺不到痛。
眼瞅著湛非魚還要打,看著她凌空飛起的身體,看著那快要踢到自己臉上的右腳,陳胖子聚集起一股力量來,身體猛地從地上坐起。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做最后反抗時,就看到陳胖子雙手抱頭一下子沖到了白圈外,速度之快充分詮釋了何謂靈活的胖子!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總算安全的陳胖子看向湛非魚憤怒的指控:“你使詐!你沒說自己練過!”
即便湛非魚只有九歲,但她這身手也許打不過那些真正的高手,但對付陳胖子這樣的紈绔,絕對是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湛非魚氣息平緩,輕佻眉梢笑聲張揚,“陳少爺這是輸不起?”
“輸不起?我陳記的米糧都能把你給淹死!”陳胖子擦了擦鼻血,臉都痛的麻木了,對著身后的的柴頤遷怒的罵起來,“從陳記給我送五百斤白米過來!”
很快,陳家的掌柜的和伙計就把米送來了,一麻袋一麻袋的堆在大堂中間。
被打的陳胖子氣狠了,拿刀一下劃開了袋子,呼啦一下把一袋子乎白花花的大米倒在了地上,抖了抖空麻袋,“愿賭服輸!本少爺輸?shù)闷穑〉綍r候多的米就當本少爺發(fā)善心送給你吃!”
兩個伙計一前一后的拉著麻袋口,陳胖子推開一旁的掌柜的,從地上抓起一把米,“子樟,填了一個格子你就畫一下,一粒米!”
這邊陳胖子丟了一粒米到麻袋里,柴頤拿過朱筆在棋盤的第一個格子里點了一下,落下一個紅點。
“第二粒,第三個格子四粒米,第四個格子八粒……”陳胖子手里的一把米還沒有放完,已經(jīng)計算到了第八個格子,放了一百二十八粒米。
圍觀的一群讀書人也好,李記店鋪外看熱鬧的百姓也罷,包括端坐在椅子上的章知府此刻都沒看出什么來,唯獨湛非魚神色平靜等著陳胖子繼續(xù)。
“我懶得數(shù)了,丘掌柜你來。”陳胖子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懶得一粒一粒的數(shù)米。
“是,少爺。”丘掌柜接替了陳胖子的活,繼續(xù)往麻袋里放米。
可漸漸的,放到陳胖子笑容僵硬在臉上,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一旁的柴頤,“你沒有算錯?怎么會這么多?”
朱筆已經(jīng)畫到第十六個格子,可計算出來的米粒卻是三萬兩千七八六十八粒米,按照之前丘掌柜的稱重,一萬粒米差不多是八斤,而三萬多粒米則是二十四斤。
關(guān)鍵這才填到第十六個格子,后面還有四十八個空格。
而下一個空格就要放將近五十斤米,再下一個則是一百斤,然后兩百斤、四百斤、八百斤、一千六百斤……很快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