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身份?”
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只割破了一點皮,可對曹捕頭而言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曹雄走在淮縣的大街上,誰不畢恭畢敬的喊一聲“曹頭”,這個場子不找回來,日后還怎么在淮縣立足!
“大人,已經(jīng)問過趙掌柜,只知道是從府城過來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帶了兩個護衛(wèi),一個丫鬟,兩個馬夫,整整一馬車的行李,屬下之前去后院看了一眼,拉馬車的三匹馬都是良駒?!?
財帛動人心!一頭耕牛至少值五十兩銀子,而普通馬匹至少是一百兩,若是良駒的話,百兩甚至千兩白銀都可能。
曹捕頭在縣衙當值,他一個月的俸祿也就十五兩銀子,不過既然是捕頭,總有些孝敬,而這些銀子加起來有時候比俸祿好高。
當然,曹捕頭每個月也要拿些好東西孝敬侯縣尉,所以不管那些被送上廂房的行李,這三匹駿馬足可以讓他心動。
“敢出手傷了趙三,只怕是踢到鐵板了!”侯縣尉面色一沉,他貪財,可也有腦子,所以這些年才能牢牢坐穩(wěn)這個位置,“你們兩個跟我上去看看?!?
囫圇吞棗般的啃了兩個饃,重光滿臉怨氣的靠在雅間外的墻壁上,一看到上樓的侯縣尉幾人,眼刀子咻咻的戳了過去,什么時候鬧事不好,偏偏卡在飯點上。
“這位壯士,不知貴主子尊姓?”侯縣尉拱手寒暄,擺出先禮后兵的架勢,“我乃淮縣縣尉,之前有人來衙門告官,說是有人縱仆行兇,差一點傷了人性命。”
重光斜著眼打量著侯縣尉,態(tài)度輕慢而張狂,“那小子敢對我家姑娘出言不遜,別說小懲大誡傷了他,就算要了他的狗命也是他咎由自取?!?
看著侯縣尉不但沒有怒意,態(tài)度反而更為恭敬謹慎,重光抬手指了指曹捕頭三人,“至于他們,哼,不過是披著官服的狗腿子罷了,二話不說就想掀桌子,我家姑娘膽子小,我只好把人打出去。”
趙三什么德性,侯縣尉一清二楚,只是惱火他三杯馬尿下肚就不知道輕重。
府城來的貴人,一個小姑娘身邊就跟著六七個人,明顯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趙三也敢調(diào)戲,沒割了他脖子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不管如何,還請小姐去衙門說清楚?!焙羁h尉顧慮到趙縣令只能先把人帶去衙門,到時候這個燙手山芋就和自己沒關系,真得罪了人,那也是趙三得罪的。
趙三傷了喉嚨差一點窒息而死,不管如何他也是苦主,侯縣尉此舉已經(jīng)極其客氣,這要是一般老百姓的話,估計直接就讓捕快拿繩子把人綁到縣衙了。
“行吧,出手傷人的是我,這就跟你們?nèi)タh衙走一趟?!敝毓獾挂哺纱?,這輕飄飄的語調(diào),好似是去縣衙一日游。
“稍等?!眮G下兩個字,重光轉(zhuǎn)身往雅間走了去。
“大人?”曹捕頭不甘心的開口,可話還沒說完,侯縣尉警告的目光就瞪了過來。
曹雄這些捕快平日里和趙三狼狽為奸,侯縣尉是懶得管,可就如同這護衛(wèi)所言,傷人的是他這個護衛(wèi),想要讓他家小姐去縣衙,趙三還沒這個資格,侯縣尉更不愿意得罪府城的貴人。
世家重規(guī)矩,后宅的千金小姐很少拋頭露面,更別提去府衙了,這要是壞了對方的名節(jié),到時候貴人追究下來,侯縣尉可不想攤這一趟渾水。
半晌后,原本以為重光會進去回稟一聲,哪想到他竟然拿了個白面饃出來了,“走吧,前面帶路?!?
侯縣尉老臉僵硬了幾分,這果真是有恃無恐!
客棧外早就站滿了看熱鬧的路人,當看到二十多個捕快,還有三十多個衙役,黑壓壓的一群人竟然就為了抓捕一人。關鍵是重光看著不像是江洋大盜,更像是懶散不羈的世家公子,尤其是他一邊走還一邊啃著饃,這讓圍觀的百姓都傻眼了。
趙三在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