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甚至巴結的商賈,至少是劉百戶這樣的身份。
劉家雖說是商賈,但卻是徐州、安淮、安鳳三府的地頭蛇,朝堂、軍中也都有關系,他們可沒聽過柴公子的名頭,也就是說柴公子的生意做的并不大。
這般一想,眾人不由看向丘定思和張昌松,這兩位該不會是被姓柴的給騙了吧?
“府試在即湛姑娘都能在豐州游玩,我來豐州不足為奇。”柴頤朗聲一笑,話鋒卻是一轉,“之前看到捕快在挨家挨戶的搜查,聽說是齊小童生失蹤了,湛姑娘竟然還有心情來周記?”
張昌松冷嗤一聲,對湛非魚的敵意毫不掩飾,“民以食為天,失蹤的是齊家人,該著急的也是齊家,可惜齊童生不知身在何處,說不定已經身首異處了。”
“此前在聚文齋有高手攔住何生。”湛非魚根本不理會叫囂的張昌松,黑黝黝的雙眼盯著柴頤,“陳家有如此高手也正常,柴公子今兒沒把人帶出來?要不可以讓阿生和他再比試一番。”
聽到這里,豐州這些世家子弟總算是聽明白了,和湛非魚為敵的陳家只可能是大皇子外家的陳家,柴頤是陳家的人,難怪丘公子和張公子以貴客之禮相待。
柴頤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明三幾人,面色之中卻無半點擔憂之色,難道他們真的不在乎齊桁的死活?
收斂了心緒,柴頤朗聲一笑,相對于湛非魚的咄咄逼人,態度依舊和善,“湛姑娘說笑了,我今日早晨才到的豐州,至于齊童生的失蹤,想必湛姑娘是關心則亂。”
“無憑無據的也敢亂扣罪名,你這樣也算是讀書人?”張昌松居高臨下的看著湛非魚,若不是科舉舞弊四字太過于危險,張昌松絕對會說湛非魚這個府試案首是空有虛名。
還是無視了張昌松,湛非魚莞爾一笑,看向柴頤道:“豐州不太平,齊桁失蹤后,齊大人幾乎把豐州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柴公子也要小心,說不定一不留神就被歹人綁走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吧?眾人看著笑靨如花的湛非魚,明明是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可為什么他們感覺一股子寒氣從腳底蔓延到全身,心里瘆得慌。
柴頤眉頭一皺,有些后悔出現在湛非魚面前,她能派何生去保護齊桁,自己身邊必定還有高手保護,若湛非魚真的下狠手……
一而再被無視了,張昌松鐵青了臉,可一聽到湛非魚威脅柴頤的話,那股子怒火又活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終于想起來湛非魚的心狠手辣。
湛非魚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柴公子不必憂心忡忡,你說起來是陳老爺的幕僚,實際上不過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個下人而已,沒有被綁走的價值。”
眾人瞅著笑嘻嘻的湛非魚,他們很是懷疑她故意停頓的那一下,絕對不是說柴公子是個下人,而是要說他是陳老爺身邊的一條狗……
饒是柴頤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這會也被湛非魚這輕視的態度氣的面色陰沉,怒極反笑道:“看來湛姑娘心情極好,想必是有了齊童生的下落,只不過即便能找到人,湛姑娘就不擔心齊童生一不小心毀了容,或者斷了手?”
“柴公子多慮了,我對豐州并不了解,所以出門前拜訪了劉百戶,他已經答應替我尋找齊桁,而且劉百戶也保證了,齊桁絕對不會掉一根頭發絲。”湛非魚脆聲回答,神采飛揚的,就是這么自信、就是這么嘚瑟。
聽到這話,柴頤表情倏地一變,而其他人則是見鬼一般看著湛非魚,她該不會是腦子壞了吧?劉百戶要不是斷了腿躺在床上,絕對會親自出手綁走齊桁!
放眼豐州,湛非魚說孟知州會幫忙,或者說丘千戶會幫忙他們都相信,但說劉百戶會幫忙,他們寧愿相信天降紅雨。
“柴公子不相信?”湛非魚看了看表情一言難盡的眾人,不由笑了起來,“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一瞬間,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