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長輩讓你帶著幾個下人就出門,想來也是家教不嚴。”張爺不屑的開口,書香世家的姑娘,那都是幼承庭訓,規矩禮教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凡出行不但有長輩陪同,婆子、丫鬟、小廝、護院那都是配齊了,那架勢那排場,豈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懂得,看來劉禮也是不懂那。
湛非魚瞅著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張爺,小嗓音拖的悠長,“不管你們怎么說,這院子我住下了,先到先得的道理兩位不懂嗎?”
“你!”看湛非魚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張爺都怒了,言辭陡然犀利起來,“看你是年幼的份上才和你多說了兩句,你卻是給臉不要臉,今日少不得代替你家大人教教你規矩!”
劉禮在聽到張爺的話后就想明白了,這要是世家千金又怎么可能獨自外出?這離經叛道的小姑娘估計沒什么大背景。
小姑娘舍得住興隆客棧的獨院,這不差銀子的架勢估計是出身商賈之家,而同樣是商賈,皇商劉家還真沒怕過誰。
沒理會惱羞成怒的張爺,湛非魚對何暖道:“所以說能動手就不需要浪費口舌。”
何暖認同的點點頭,行走在外看的就是誰的拳頭硬!狹路相逢勇者勝,打贏了再說,至于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就是后話。
看湛非魚這油鹽不進的模樣,劉禮也是怒了,一揮手,他帶過來的小廝,還有張爺這邊的兩個護院一個馬車夫、兩個小廝,六個人呼啦一下就沖了過去。
吳強見狀把袖子一擼,也跟著沖過去,不過他可不傻,這拳頭是對著一旁的劉大鵬的,兩人不久前才打了一架,這會全身都痛,嘿嘿哈哈的喊著,其實就是做個樣子給貴人們看。
湛非魚和何暖站在樹蔭下,就這么看著何生大殺四方。
六個人里也就兩個護院算是練家子,眨眼的功夫,六人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呃……劉大鵬和吳強傻眼了,這結束的也太快了吧?他們倆還打算打一會,然后裝作體力不支倒在地上,可現在就他們倆傻站著,現在倒下來也太假了。
劉大鵬憋著笑,吳強簡直想罵爹了,這叫什么事啊,最后只能拜托的看向劉大鵬,被姓劉的揍總好比沖過去送人頭。
終于能報仇了,劉大鵬陰笑著,毫不客氣的一拳頭打在吳強的臉上。
吳強順勢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然后徹底不動彈了。
這逼真的演技,湛非魚都忍不住要贊一聲,這兩人估計經常干,這架勢一看就挺熟練。
張爺和劉禮的臉黑的能刮下一層鍋灰,看著笑意嫣然的湛非魚,莫名想響起那一句: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而湛非魚就是個愣頭青,她根本不知道得罪皇商劉家的可怕后果。
“劉四哥?”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在巷子口響起。
劉禮回頭一看,卻見巷子口站著五六個青年,而他們身后則跟著十來個身材魁梧的侍衛,腰間都佩帶著武器。
“還真是劉四哥。”為首的衙內快步走了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躺地上的幾人,“劉四哥怎么回事?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事了。”
劉大鵬常年混跡在淮安府,一眼就認出這群人,下意識的往角落里縮了縮。
這幾位可是淮安府出了名的衙內,都是來自武將之家,歲就開始蹲馬步站樁子,經常帶著侍衛策馬揚鞭去城外打獵,聽說手上都沾過血的。
劉禮斂了怒色,和幾人寒暄了一番,也簡單的說了一下院子的事,“這位是豐州張家,你們跟著我喊一聲進叔。”
豐州張家不算多出名,可這一次劉和鋒死在豐州,劉禮又負責接待,這才知道一點情況,豐州通判是劉家的人。
“進叔。”幾個衙內拳行禮,雖說這位看著不是當官的,但代表的是張通判,這面子他們肯定會給。
“不必拘禮,昌松拜見楚知府還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