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小姐。”何暖收了劍,一手抱住湛非魚,隨后幾道身影如同疾風一般向著城門方向飛掠而去。
……
“大人,怎么辦?”負責守城門的兵丁聲音直發顫,看著城門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雙腿不停的打哆嗦。
馮縣尉狠狠抹了一把臉,鬼知道這些蠻夷人是怎么出現的,剛剛看了一眼,至少有三千人。
城墻上,二三十個兵丁都不敢開口,剛剛他們跟著馮縣尉在這邊救火,擔心有那些地痞無賴會趁火打劫,畢竟還有兩日就過年了,家家戶戶都買了不少年貨,銀子肯定也存了一點。
這些人若是趁著失火竄進去,到時候偷了東西往城外一跑,過個三五日再回來,捕快到哪里找人找東西?
所以馮縣尉干脆讓人把城門給關上了,還派了四個人守在城門這邊,杜絕賊人偷了東西往城外跑。
也幸好是天無絕人之路,若不是如此的話,馮縣尉他們不可能第一時間發現了蠻夷敵軍,一旦三千敵軍長驅直入的到了縣城里,等到明天天亮,只怕整個鑲武縣再無一個活口。
“大人,要不我們也跑吧?”一個瘦小的兵卒哆哆嗦嗦的開口,他們守在這里,一旦蠻夷人破城而入,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還不如趁著此刻逃,找個偏僻或者隱秘的地方,說不定還能躲過一劫,畢竟天一亮,渭州營還有衛所必定能發現蠻夷入城了,等援兵一來,蠻夷人肯定就逃了,而他們也就安全了。
“閉嘴!”怒喝一聲,馮縣尉冰冷的目光火大的看著想要當逃兵的兵卒,冷嗤道:“你一個人能躲起來?可你爹娘呢?你的兄弟姐妹呢?難道都能躲不起來?”
被罵的兵卒瑟縮了一下身體,他爹娘早就死了,家里也就去年才娶的媳婦,只要自己安全了,沒了媳婦還能再娶,更何況等蠻夷人逃走了,他說不定還能去那些富戶家里撿點漏,到時候娶兩房媳婦的銀子都有了。
“什么人?”突然,一道顫巍巍的詢問聲響起,讓原本就不安的二三十個兵丁都嚇的一個哆嗦,唯恐是城里也有蠻夷人,這會要過來開城門放外面的敵人進來。
馮縣尉一把握緊手中的大刀,借著火把的光亮看著走過來的幾人時,不由錯愕一愣,“湛姑娘你?”
不怪馮縣尉震驚,這個節骨眼上,湛非魚一個小姑娘竟然會來了最危險的城樓上,當然,對于她身邊的何生、何暖等人,馮縣尉并不詫異,這可是顧學士的弟子,手握禁龍衛令牌,別說帶了十來個侍衛,就算更多也正常。
這是湛非魚第三次見到馮縣尉,此前幾次他都是跟在朱縣令身后,雖然見過但并沒有交談過,而此前梅谷一行,湛非魚也見過馮縣尉的女兒,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
“小姐,至少有三千人。”何生面色凝重,對比城外黑壓壓一片的敵人,城樓上就二三十個兵卒,關鍵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半點士氣都沒有。
相對于何生他們能在夜色里目視的本事,湛非魚只能看個大概,“他們此刻沒有攻城,必定是在等城門開。”
鑲武縣的兵力再弱,可畢竟還有這城門城墻,若是攻城,免不了有死傷,可一旦城門從里面打開了,三千蠻夷大軍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進來了,到時揮舞著屠刀,城中的百姓一個個都會淪為刀下鬼。
何生回頭看向身后的鑲武縣,黑暗一片里能清晰的看到二三十處起火的房子,今夜的縱火有兩個目的。
一是為了讓縣衙的捕快衙役們都去救火,城門這邊就沒有人守著,而且捕快們都分散開了,一旦蠻夷人進來了,他們就可以各個擊破,如入無人之境。
二來是方便潛伏在城中的蠻夷奸細過來打開城門。
“阿生,你帶著所有人去城門口守著,但凡發現蠻夷人,格殺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