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不定連三十人都無法活著走回衛所,死傷如此慘重,這罪名不用說也會被扣到曹副千戶頭上。
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馬背上曹副千戶面色漆黑,夾雜著怒一定目光死死的盯著湛非魚,這小姑娘看著白嫩軟糯,心腸竟然這般毒辣,絲毫不顧及手下人的性命。
何生、何暖同情的看著曹副千戶,話說的太滿,這會沒退路了,動手是絕對不能動手,可退讓的話又丟不起副千戶的臉,畢竟也是朝廷從五品的官員。
“將軍,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湛非魚清脆的小嗓音再次響起,笑瞇瞇的模樣看著要多善良有多善良,“五人一組,但馬車要讓我們帶過去。”
“好!”答應的太快,曹副千戶表情尷尬了一瞬,不過確實不敢和湛非魚硬剛了,“你們把兵器都放到后邊這輛馬車上,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你可以乘坐馬車去衛所。”
湛非魚這邊的二十人放下武器之后分為四組被看押起來,湛非魚和何暖依舊上了馬車,趕馬車的還是何生何生聽明白湛非魚話里中的意思,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嚴陣以待的兵卒,“小姐放心,即便是之前的那些死士也傷不到我們。”
這話并不是夸大其詞,禁龍衛保命的手段和殺人的手段一樣多,明面上丟了武器,可他們身上還有各種暗器利器,還藏著毒藥,而且就算是手無寸鐵,他們也能安全脫逃。
見湛非魚還有些不放心,何生再次開口道:“暗中還有我們的人,一旦發生危險,他們會立刻救援。”
此刻出現在官道上的只有二十人,保護小姐的十二人還不曾現身,潛藏在暗中還有一隊人沒有露面,何生都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人,但絕對不會少于十人。
前后加起來差不多五十個禁龍衛,別說是老太爺的這些死士,即便是是戒備森嚴的黔中衛,他們也能殺個三進三出。
聽到這里湛非魚終于放心了,“一切以安全為主,能查出老太爺的身份最好。”
“小姐放心,我們的人已經開始調查了,只是老太爺藏的太深,出現在明面上的都是些無關輕重的小角色。”何生此前就傳了密信到禁龍衛的據點。
可如同他說的這般,老太爺藏的太深,短時間之內想要查清楚不容易,但這世上就沒有禁龍衛查不出來的秘密,只不過需要時間。
七月末的黔中道炎熱,雖說官道兩旁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但官道上沒有遮擋,明晃晃的大太陽照射下來,片刻的時間就讓人汗流浹背,心底生出一股子煩躁。
好在湛非魚沒讓他們等多長時間,打開馬車車廂的門,湛非魚走了出來,抬頭看向端坐在馬背上的黑面將軍,“我們可以跟你們走,也可以放下兵器,但是你不能把我的人分開看守。”
此番黔中衛派了百人隊伍過來,領軍的則是副千戶曹大人,再加上老太爺這邊的死士還有二十多人,輕傷的十多人。
面對著一百多人,湛非魚這邊的二十來人就顯得格外渺小,她提出不分開關押也算合情合理。
曹副千戶眉頭倏地一皺,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握住挎在腰間的軍刀上,厲聲呵斥道:“本將不是和你討價還價的,一息之內若不繳械投降,所有人殺無赦!”
二十人面對百來人,還不算湛非魚這個“拖累”,按理說即便湛非魚冥頑不靈,她這邊的人只要是怕死的,這會都應該放下武器求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