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丘懷信忍不住刺了一句,把脫口而出的母子給咽了回去。
自家母親和焦夫人交好,丘懷信懷疑的盯著焦濂平,這一切必定是焦濂平所為。
焦濂平雖然紈绔,但他最敬重的便是焦夫人這個母親,焦知府都要靠后,如今被丘懷信這話一激,焦濂平怒極之下抓起茶杯就砸了過去。
丘懷信知道自己剛剛失言了,可誰曾想焦濂平還敢動手!被潑了一頭一臉的茶水,身份矜貴的丘三公子哪里受過著窩囊氣。
天氣炎熱,兩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動手互毆那真的只需要一言不合。
“這是?”二管家帶著丫鬟剛走到門口,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著實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鼻青臉腫的丘懷信更是震驚的瞪大了眼,在黔中道,在丘家的別院,竟然還有人敢打三公子?
至于焦濂平就更慘了!
之前就被焦知府抽了一頓鞭子,皮開肉綻的這幾日用了藥傷口才愈合,剛剛一動手,得,傷口又裂開了,這會盤膝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什么世家公子的風姿都顧不上了,太他娘的痛了。
三公子和焦大公子動手了?二管家嘴角抽了抽,之前也聽說過三公子和焦知府的小公子交好,那自然和焦大公子交惡,可這些年也沒聽說過動過手啊。
一想到湛非魚才是大人親口交代的要的貴客,至于自家三公子,二管家也顧不上了,純當沒看見他淌著血的嘴角。
“湛小姐,這蛇羹已經熬好了。”二管家笑著走了進來,把食盒遞給了何暖繼續道:“這得趁熱喝否則有些腥味。”
“勞煩管家了。”湛非魚笑著致謝,何暖廚藝是頂好的,但別院的劉大廚卻有做蛇羹的秘方,所以就接手了這活。
丘懷信和焦濂平這會也都冷靜下來了,可聽到管家的話倆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湛非魚,隨后同時開口:“蛇羹?”
“夏日燥熱,勞煩管家再拿兩幅碗筷過來,焦大公子和三公子一起喝一碗。”湛非魚借花獻佛,畢竟這滿滿一罐子的蛇羹自己也喝不完。
半晌后,飄著蔥花的湯清亮中微微泛著奶白色,一節一節的蛇肉乍一看像是鱔魚段,還沒有喝,但撲鼻而來的香味已經勾的人垂涎三尺。
“你竟然敢喝蛇羹湯?”丘懷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二管家之前傳了消息回府,這別院里里外外都灑了驅蛇的藥粉,尤其是湛非魚住的主臥和書房,那藥粉的量多的夠普通人家用上三四年了。
“以毒攻毒!”湛非魚咧嘴一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喝了起來,眼睛一亮,喝湯的動作更快了,克服了心里的恐懼,這蛇羹的滋味真是絕了。
丘懷信和焦濂平對望一眼,再齊刷刷的看著瞇著眼一臉滿足喝湯的湛非魚,倆人心里莫名的生出幾分畏懼,這小丫頭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
半個時辰后,丘懷信和焦濂平帶著新傷和舊傷離開了,這一次的探望也算是虎頭蛇尾,畢竟連蛇羹都敢喝了,湛非魚估計也沒受到多少驚嚇。
回到書房,湛非魚喝的太飽這會正在屋子里來回走動消食,“阿暖,你說焦濂玉突然應下丘靜媛這親事,是不是因為老太爺那邊的命令?”
正在打絡子的何暖停下手上的動作,思慮了半晌后開口:“焦濂玉是庶子,日后他想要平步青云,除了焦知府這邊外,結一門好親,日后有了岳家的幫襯對仕途更有利。”
焦濂平是自己不成器,否則的他不但有焦家,還有焦夫人的娘家,妻子陳氏的家族也是一個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