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既然退了,那就沒有轉圜余地了,焦濂玉看向來人,“既然那玉佩被封存在府衙的庫房里,此事我無能為力。”
丘靜媛那蠢貨之前還用這玉佩和湛非魚談條件,焦濂玉可以肯定禁龍衛如今必定在暗中盯著,這個時候想要動手腳那就是自尋死路。
“二公子不必推托,親事是退了,但要拿回玉佩也不是沒有辦法。”來人沉聲開口,看著瞬間戒備起來的焦濂玉,眼底有不屑快速閃過,瞬間又歸于平靜的繼續道;“二公子不要忘記這幾年李立偷偷傳了多少消息給你,甚至連焦知府的信箋二公子都先睹為快。”
“你?”焦濂玉面色再次蒼白,竭力壓制著憤怒,只是微微顫抖的雙拳說明他此刻的不平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二公子不必動怒,湛非魚和大公子交好,日后只要稍微運作一下,二公子認為自己還有仕途可言?”來人看著冷了臉的焦濂玉,“如果二公子認為這話是危言聳聽,也可以不聽。”
焦濂玉陰沉著臉沉默著,這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實話,自己雖是庶子,娘也只是個妾室,但私底下他們卻能收攏府中的下人甚至侍衛,還不是因為自己日后要繼承焦家,這些人才提前投靠自己。
湛非魚師從顧學士,那可是權傾朝野的內閣大學士,圣上的心腹大臣,只要湛非魚露出一點口風來,官場上這些老狐貍為了討好湛非魚勢必會打壓自己,不讓自己出頭。
焦濂玉眼底翻滾著野心和欲望,父親終究只是個四品知府,在黔中道還能說上話,可放到吏部,放到朝堂上,四品知府不過是芝麻大的小官。
而相對的焦濂平和湛非魚交好,遠的不說就說他傷痊愈之后,若是舉官大哥肯定不會分到不毛貧瘠之地,所以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
……
湛非魚半點不知道焦濂玉如此堤防著自己,丘靜媛的親事退了之后,她這會是無事一身輕。
“小姐,剛剛得到消息,項長壽去了。”何暖早上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不少人在說起項家,項長壽終究還是沒跨過這道坎。
手微微一頓,一滴墨落到了紙上,暈染出一塊墨跡來,湛非魚擱下筆把寫廢掉的紙張放到了一旁,“是人為的還是正常病逝?”
何暖知道自家小姐雖年幼,但處事老練,回話也不用粉飾太平,“項夫人指使黎族人對小姐下手后,項家父子就惶恐不安,之后衙門把項夫人他們緝拿歸案,項長壽當時就吐血了,之后藥石罔顧。”
說到底項長壽會死終究是因為生病,但項夫人被抓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要了項長壽的命,否則他好好養著估計還能多活三五個月。
湛非魚明白的點點頭,她并不會因為項夫人被抓而內疚,國有國法,項夫人敢下殺手就注定了會鋃鐺入獄,至于項長壽,時也,命也。
何暖又打量了一眼湛非魚,見她的確沒有自責,這才繼續道;“項家如今的情況所以不打算停靈了,丘家三房還有焦二公子都打算去吊唁。”
湛非魚接過何暖遞過來的杯子小口喝著蜜水,把整件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長華寺主持給丘靜媛一個命格貴重的批命,這是三房徐氏使了銀子謀算來的,想要把丘靜媛賣個好價錢。
項夫人給出五千兩銀子的聘禮打算讓丘靜媛嫁給項長壽沖喜,本來這也是“你情我愿”,誰知道焦濂玉這邊插了一手。
一夜之間焦府和黔中道的大街小巷都傳出丘靜媛要嫁給焦二公子的消息。被潑了臟水的焦夫人順勢而為給倆人定了親。
丘家三房悔婚,項夫人不敢記恨知府家,遷怒到了湛非魚頭上,這才有了后面的鋃鐺入獄,最終導致項長壽提前病亡。
“可查到丘靜媛所說的保命手段?”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