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手段,估計這會也都不敢使出來了。
“阿暖,你說項夫人派人來害我,項老爺真不知曉嗎?”湛非魚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她看不起后宅女人,但大慶朝的女人讀書識字本就不多,再精明精的通算計的也就是在后宅這一片天地。
對于外面的事,后宅女子的格局終究小了,更別提行商的事了,項夫人那沖動跋扈的性子,想要把項家的生意發展到如今的規模絕對不可能,所以項族長有句話沒說錯,項老爺的確穩居幕后在出謀劃策。
何暖抬眼越過人群向著對面屋子里的項老爺看了過去,“小姐你是說項老爺有意縱容的?”
“升官發財死老婆,項夫人的事是她一人所為,牽扯不到項老爺身上,再者項長壽因為退親一事喪了命,丘大人和焦知府肯定會網開一面?!?
湛非魚感覺整件事里最無辜的便是項長壽了,項夫人被抓那是她罪有應得,其他人也各有各的算計,唯獨項長壽搭進去了一條命。
湛非魚側目看向凄涼的靈堂,一口上好的棺木,幾個跪著守靈的下人,母親在獄中,父親正在巴結知府家的二公子,真的是應了那一句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
看著面色有些不好的湛非魚,何暖也看了一眼靈堂,有些擔心湛非魚杯沖撞了,連忙開口;“小姐若是不放心的話,到時候派人留意一下,看看項老爺會不會再娶?!?
“不用,確定項長壽是正常病逝?”湛非魚又問了一句,她寧愿他真的是病逝,而不是死在項老爺這個親生父親手里。
“之前驗尸了,沒有發現被害的跡象,項長壽靠藥吊著命也只能活半年左右,如今項夫人被抓,項長壽情緒波動太大,再加上自責內疚……”何暖的話一下子頓住了,“黎氏族人曾經來過項家鬧事?!?
但具體的情況何暖并不知曉,這些族人是因為項夫人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也被捕快抓走了,所以族人來鬧事太正常不過。
片刻后,小廝接過何暖遞過來的碎銀子趕忙揣到了懷里,“小姐想要問什么,小的只要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你說說當時黎氏族人來鬧事的情況。”何暖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廝雖然不解,但收了五兩碎銀子,自然是說的格外詳細,“夫人被抓了,公子聽到消息就倒下去了,之后灌了參湯倒是醒過來了,可是剛說到夫人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會留下項家的都是家生子,比起外面買回來的那些下人,這些家生子可精明多了,雖然項家出事了,但老爺還活著,三個庫房里堆滿了東西,他們只要留下來,日后老爺看在他們忠心的份上,這賞銀肯定不會少。
“老爺在公子床前守了一夜,第二天還是公子讓老爺去衙門打點一下,順便打探消息,老爺把管家留下來了,這才出了門,誰知道老爺前腳剛走,后腳夫人娘家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小廝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都嚇了一跳,那就是一群不開化的山民武夫,府中的家丁護院根本擋不住,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再加上出事之后不少下人逃走了,府中余下的這些人肯定擋不住憤怒的黎氏族人。
“那幾個老婆子還有婦人罵的可難聽了,都說公子是個禍害,是個掃把星,害了夫人不說,還害了他們黎家人,也害的老爺斷子絕孫。”
小廝說到這里都搖搖頭,他只是外院粗使的下人,不是近身伺候的,這些話也都是聽其他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