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援兵什么時候能趕過來。
“這火估計燒不了多久,若是擔心沿途有埋伏不如就留在此處。”湛非魚開口,話里的意思很明確,她若是無事的確可以護送丘懷信回去,但此刻湛非魚也想著趁火打劫。
袁承聞言也沒有強求,大人此刻正在府衙,估計已經收到消息趕過來了,即便這火一時半會不會滅,但只要再撐上一刻鐘左右就安全了,如此一來冒險突圍的確不如留在和盛軒安全。
“袁大哥,我就留在這里。”丘懷信打開門走了出來,脖子處的傷口已經上了藥裹上了布條,是石松把自己的里衣下擺給撕了。
丘懷信不信任其他人,但對袁承卻是百分百信任,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親兵繼續開口:“此處易守難攻,我只要不出來必定不會有危險。”
半晌后。
“她這是要干什么?”站在門口看著被護在中間離開的湛非魚,丘懷信眉頭微微一皺,他剛剛打算讓湛非魚和自己一起留在這里,等父親帶人過來了他們就都安全了,誰知道湛非魚竟然要走。
通道狹長,的確是易守難攻,袁承讓手下兩兩為伴,以地字五號房為中心,前后每一丈就有兩個人防守,而他則是守在門口。
這會聽到丘懷信的話,袁承目光銳利的看向已經走到樓梯口的湛非魚一行人,除了何家兄妹外,暗中的四人已經現身了。
那四人五官看著普通,丟在人群里都認不出來,可身上那冷血肅殺之氣讓袁承都震驚,這四人絕對都是不亞于自己的高手,不管他們來自學士府還是來自禁龍衛,都說明了湛小姐身份的貴重。
“湛小姐或許是沖著那箱子去的。”袁承也知道那箱子里可能有信物,但如今大堂里是一片混亂,誰出手搶奪箱子就成了眾人攻擊的目標。
“箱子打開了……”
突然,一道喊聲響起,原本箱子上是有三把鎖,可此刻第三把鎖也被人趁機用刀砍斷了,一下子幾十號人的目光都落在高臺上的箱子里,沒有了鎖,那只要把箱子一打開,誰都能把里面的東西帶走。
“諸位,你們能搶走東西可難道能出和盛軒?”賈掌柜的擦去嘴角的血跡,雖然狼狽可看著還有戰斗力,估計其他人也沒想都和盛軒的掌柜的竟然是個高手。
站在一樓的角落里,湛非魚遠遠的看著,賈掌柜這話說的并沒有錯,估計外面早已經是天羅地網了,丘大人絕對不會讓人趁亂逃出去,所以真搶到了東西也沒用,甕中之鱉而已。
“丘大人果真棋高一著。”湛非魚這會才想明白了,不由向著二樓看了一眼,估計三公子也不知道被丘大人給利用了。
何暖不解,湛非魚低聲解釋道:“我之前以為丘大人不想和陶大人計較,所以任由他在黔中道作威作福。”
一開始湛非魚的確是這般想的,陶大人雖然只是小小的戶部侍郎,可背后有宮中皇子撐腰,丘大人肯定要避其鋒芒,再加上此前丘家三房通敵叛國,這個時候丘大人更是要低調。
但這會湛非魚卻想明白了,陶大人也好,這一箱子東西也罷,這些都是誘餌,黔中道的這些勢力包括其他家族潛伏在黔中道的探子此刻是傾巢而動,大家都沖著信物來了。
“丘大人這是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湛非魚不得不佩服丘大人排除異己的手段,用的還是陽謀,即使消息傳到了京城都不怕御史臺彈劾。
何生和何暖看著僵持在大堂里的這群人,都是各家培養出來的死士高手,若是他們悉數被殲了,那各大勢力絕對會傷筋動骨,黔中道又會變成丘家獨大的場面。
培養一個死士至少要花費數十年之久,丘大人此番肅清了黔中道,也給日后丘秉德繼承丘家清楚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