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不清楚這才沒有發現不妥。”
“爛泥扶不上墻的蠢婦,害的我吳家失去了好幾個死士!”吳氏眼中的遷怒的并沒有消退,齊娘子死便死了,可吳家為此卻搭上了好幾個精心培養的死士,這也是吳氏怒火難消的原因之一。
半個時辰后。
吳氏此刻半點不見之前的焦慮和惱怒,看著心情不錯的丘夫人也笑著開口:“娘這一下可以放心了,齊昌林想要誣陷三弟,如今歪打正著反而給三弟正名了。”
齊昌林若不是抬著棺木上衙門,即便丘懷信是清白無辜的,可黔中府的這些人會相信嗎?
估計九成的人都會認為丘懷信的確調戲了齊娘子還把人逼死了,只是他出身丘家,是丘大人的小兒子,所以此事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齊昌林一個小秀才也不敢為自己娘子討回公道。
可齊昌林這一狀告,焦知府當堂審理此案,公堂外那么多旁聽的百姓,反而證明了丘懷信的清白。
“大嫂說得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暗中這些黑了心肝的惡人想要算計三弟,也不怕報應到自己頭上。”明氏憤恨的開口,她本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再加上丘懷信對她這個二嫂一貫敬重,如今他被人算計陷害,明氏這火氣也跟著上來了。
對丘夫人而言丘懷信這個小兒子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要不要報復幕后算計的人,丘夫人真不用操心,丘大人必定不會放過一而再算計丘懷信的人。
難得父子四人一起回來了,丘夫人起身向著門口迎了過去,吳氏和明氏也跟在后面。
等丘懷信這個“被告”把公堂上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丘夫人看著依舊鬧騰的丘懷信,這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來。
“只可惜此事一出懷信的親事只怕要拖一拖了。”丘望舒這一打趣,毫不意外的看到丘懷信表情先是一僵,隨后便是喜上眉梢,這得意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丘夫人要給他訂個河東獅為妻。
“娘,你已經有霖哥兒和琛哥兒兩個孫子了,我晚幾年成親也不耽擱你和我爹抱孫子。”丘懷信敬謝不敏的接過話,看著還是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可眼底卻有晦澀一閃而過。
涉及到丘懷信的親事,吳氏和明氏身為嫂子自然不方便接話,丘懷信的親事有丘大人和丘夫人做主。
丘秉德此時倒有些無奈,懷信這一次錯過的可是南陵顧氏的姑娘,日后即便再議親只怕也找不到這般出身的姑娘了。
端坐在主位的丘大人看著慶幸逃過一劫的丘懷信,對著丘夫人溫聲開口:“既然懷信不愿意成親那便依了他。”
還不得激動的丘懷信出聲,丘大人慢悠悠的繼續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既然暫時做不到前兩者,那便去考個功名。”
呃……
丘懷信臉上的笑容一僵,他更做到后兩者啊!
丘秉德和丘望舒對望一眼,兄弟倆端著茶杯還互敬了一下,該,讓懷信平日里嘚瑟沒有妻兒是怎么自由自在,比起功名,兄弟倆感覺還是成親更容易啊。
丘秉德純粹是天資不夠,考上舉人差不多是極限了,丘大人也是看出這一點所以也不強求,讓丘秉德從小官開始做起,在官場多磨練幾年。
至于丘望舒倒是有才華,可惜他志不在此,比起科舉時必須寫的應試文章,丘望舒更喜歡隨性所欲的抒發己見,再者他寄情山水對民生民計也不上心,會讀書卻不一定會做官。
所以倆兄弟對科舉真的是敬謝不敏,此刻看到丘懷信遭殃,兄弟倆不由生出逃出一劫的慶幸來,想想那逼仄的考棚,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一待就是好幾天,科舉真不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