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魚抬眼往樓上看去,卻是一個身著大紅色狐裘的年輕姑娘,眉眼里透著盛氣凌人的傲氣和霸道,不單單如此,這姑娘腰間竟然還挎著鞭子,這模樣一看不是武將之家的便是勛貴出身。
“再看姑奶奶把這雙招子挖下來當魚眼踩!”張狂跋扈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也不知是瞧不上湛非魚這明顯外地人的身份,還是因為她這一張嬌俏靈動的模樣惹來的是非。
何暖眉頭一皺,這幾年她陪同湛非魚在外游學,也遇到過形形色色之人,但這般連接觸都沒有就如此咄咄逼人的還真少見,套用小姐的一句話那就是京城貴人多如狗。
湛非魚本來是懶得理會,宰相肚里能撐船,自己絕對不和瘋狗計較,可惜……
“阿大,給本小姐下去掌嘴!”
掌柜的一聽這話更是頭大了,能住得起客棧別院的客人那絕對非同一般,即便不是京城本土的勛貴世家,想必也是有些來頭的。
折家這位小祖宗對方也許得罪不起,可到時候這把火遷怒到他們寶豐樓,那真的無妄之災(zāi)。
大堂里其他的客人這會也都停了筷子,當看到自二樓飛身下來的護院時,有認識折家大小姐的客人不有的嘆息一聲,今兒這小姑娘要倒霉了,這一巴掌是免不了的。
湛非魚站在原地未動,圓溜溜的雙眼微微睜大了幾分,配上雪白如脂的肌膚,乍一看像是被嚇傻了。
饒是何暖性格溫和這會也被氣到了,冷眼看著掠身而來的護院,何暖身影一動,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凌空一腳對著護院的腹部踹了過去。
練家子?阿大眼瞳微微一縮,半空中的身體猛的一個翻轉(zhuǎn),動作精準的避開了何暖這一腳。
可惜他的動作快,何暖的再次出手更快,腳步往右快速上位,在阿大落地的一瞬間,何暖右手猛的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清脆的巴掌聲讓整個大堂一片死寂般的安靜,何暖這一巴掌沒有留力,阿大被抽的一個踉蹌,雖說身體退到欄桿處穩(wěn)住了,但右臉卻被何暖抽腫了,一口鮮血也隨之吐了出來。
樓上雅閣里,當聽到那熟悉的叫罵聲,不單單是今日宴請好友的寧大公子面色一沉,旁邊幾位友人同樣難掩臉上的厭惡之色。
寧家雖不復(fù)祖上的榮光,如今也就剩下寧大公子和寧老夫人兩個主子,一個病歪歪的庶子這些年并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
寧家畢竟是江南道的世族,雖說子息單薄,可底蘊猶在。
寧家是書香世家,寧大公子的祖父便是先皇登基繼位時的第一個狀元郎,曾經(jīng)官拜一品右丞相。
寧父雖說殿試雖說只是探花郎,但也曾經(jīng)是正二品的吏部尚書,只可惜寧家人都是早夭之相,寧父更是英年早逝,好在寧家根基尚在,有姻親故舊的幫扶,孤兒寡母的也不會受欺辱。
寧大公子才華橫溢、俊雅不凡,更是被認定了是明年春闈的狀元郎首選,可誰曾想到自從去年折家大姑娘意外見了寧大公子一面后,從此這位未來的狀元郎便成了京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諸位稍后,我出去看看。”寧辰安站起身來告罪,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了,即便再厭惡折家小姐的所作所為,可寧辰安也不得不出面。
也或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折小姐每每都會故意惹事,讓寧辰安出來平息事端,她倒也想過“霸王硬上弓”。
但寧家乃是書香門第,在文人圈中寧家依舊有一席之地,折家這般的勛貴若是敢如此折辱寧辰安,御史的折子就能彈劾到折家的武將自刎謝罪,也因為這個顧慮再,折小姐才不敢太過于張狂,只好拿旁人出氣撒火。
“你敢打我的人?”二樓之上的折婧怒喝一聲,猛地抽出腰間的鞭子自二樓沖了下來,“本來給個教訓(xùn)也就罷了,既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