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丘花心也如今日的折三郎一般,丘大人卻能以雷霆手段開始培養(yǎng)丘三公子,外出游歷幾年后,丘懷信雖然依舊沒有參加科舉,開始接手丘家的事務。
“遠山書院名聲大噪,丘家的下一輩必定能撐起丘家。”湛非魚離開黔中道的第二年丘懷信就去了南宣府,之后在技藝書院待了整整一年才繼續(xù)游歷。
丘懷信兄弟三人在讀書上或許都沒有驚人的天賦,可如今丘家還有丘大人這位布政使掌舵,等下一輩培養(yǎng)起來,丘家也必定是人才輩出。
遠山書院除了丘姓族人和姻親的孩子在讀書,也招收了不少寒門子弟,黔中道或者鄰近州府的世家弟子想要進來讀書也可以。
遠山書院更像是個歷練場,讓丘家的小輩們迅速的成長,而書院從山長到夫子都是丘家的人,所以半點不用擔心丘家小輩會長歪。
等湛非魚回到裕豐樓,守在院子側(cè)門的官差并沒有刁難,雖說裕豐樓暫時被查封了,可這院子有單獨的門出入,前面大門貼了封條也沒什么影響。
何生拱手道謝,“多謝差爺。”
“小哥客氣了。”守門的兩個官差哪里敢承這個情,何生救了小公子,那就是他們順天府衙的恩人,“裕豐樓的伙計暫時都扣押在府衙大牢,貴主子這邊若是缺人使喚盡管開口。”
湛非魚并不覺得缺人,可何暖若是去了灶房,湛非魚這里就少了貼身保護的人,即便何生他們一直守在外面,終究讓人不放心。
脫下厚重的狐裘遞給何暖,湛非魚想了一下就同意了,“那就買兩個下人回來,一個負責灶房一個做些雜事。”
“學士府那邊?”何暖不解,買來的下人畢竟不安全,還不若送信回學士府,顧大人必定會派人過來,再不濟七爺那邊也能安排人過來。
在府衙差不多耽擱了兩個時辰,湛非魚拿起墨條開始研磨,“老師身份特殊,我到京城的消息能瞞多久就多久。”
“順天府已經(jīng)查過路引。”何暖開口,若沒有今日這一出的確能瞞得住。
“我既然住在了客棧,白大人必定不會將我的身份透露出去。”湛非魚并不擔心這一地點,白府尹雖然只是正三品,上面多的是一品二品大員,更別說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皇親國戚,還有那些勛貴世族,三品官在他們眼里或許不算什么。
可順天府尹地位特殊,掌管著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務,而且白大人可以直接上殿面君,歷來順天府尹都是剛正不阿的性子,也是圣上最信任的臣子之一。
所以只要白府尹不開口,除非是圣上親自詢問,否則誰也別指望能從順天府打探到消息,湛非魚白日里才救了白兆輝一命,白府尹只要不是恩將仇報之人,他勢必會替湛非魚隱瞞身份。
……
第二天依舊是天寒地凍,但好在延續(xù)了昨日的晴朗,只是一出門依舊會被人凍的一個哆嗦。
“小姐,你再熬夜讀書我們就去學士府!”何暖也是氣狠了,否則絕對不會說出威脅湛非魚的話來。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我這是秉承古訓,再說距離春闈也就剩下兩個月時間了,我不得不抓緊時間讀書。”湛非魚吊書袋的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看著繃著臉的何暖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若是可以的話,誰他娘的愿意大冬天不睡覺的寒窗苦讀……
自己明明就是個普通本科的智商,卻被苦逼的要去考狀元,湛非魚恨不能回爐重投胎換個天才的腦子。
門外的寒風一吹,湛非魚裹緊了身上的鶴氅,瞅著湛藍悠遠的天空忍不住吟道:“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她就是為了自由二字在讀書科舉這條路上沒辦法回頭了,京城局勢變幻莫測,湛非魚知道自己不能回頭也沒法子回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