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必定是有人接應(yīng)。
這邊小廝正在招供,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向著常大人和常夫人行禮后回稟,“老爺,尤公子已經(jīng)醒了,這會鬧騰著要離開。”
借著酒勁闖了常府的后院,這會醒酒了也知道怕了,所以又大吵大鬧的要走。
常大人面容一貫溫和,此刻眼中卻透著幾分寒意,之所以沒有事發(fā)后立刻通知尤家,也是因為尤家把尤浩然慣的無法無天,尤家若是知道了,甭管有理沒理都會把尤浩然帶走。
但是尤浩然若深夜沒回去,尤家也不會奇怪,畢竟一個月有半個月的時間尤浩然都在秦樓楚館尋花問柳,夜不歸宿更是常有的事。
常大人就想著想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把尤浩然送回尤家,到時也不怕尤家人護短或者抵賴,常家后宅出現(xiàn)了外男,常大人總要給各家女眷一個交待。
“把尤公子帶過來,安安你先回避一下。”常大人沉聲開口,他倒要看看誰家的手伸的這么長。
片刻后喝了醒酒湯的尤霸王跟在管家后面進了屋,倒是像模像樣的給常大人和常夫人行禮,無賴的給自己解釋,“老夫人的壽宴,小侄一時高興就貪杯了,還請世叔多包涵。”
“賢侄請坐。”常大人笑了笑,招呼著人落座,一手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茶,“雖說賢侄闖了后宅是荒唐了一點,好在沒鬧出什么大事來,不過倒是要問賢侄一句,賢侄是如何進入客院的?”
尤霸王一看常大人這和善的態(tài)度,頓時放下心來,如爛泥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世叔也知道我就風(fēng)流了一點,這不聽說裕豐樓湛姑娘乃是絕色佳人,小侄就想著借機一睹芳容,所以就使了銀子讓守門的小廝行個方便。”
京城這些貴女美則美矣,可一個個都是才女,尤霸王實在沒興趣,再說尤家是勛貴,京城這些貴女也都是家世不凡,尤霸王此前倒是口花花過,結(jié)果被人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
之后尤霸王也學(xué)乖了,有銀子可以去青樓里尋開心,大把漂亮的女人伺候自己,再說了大街上也有不少漂亮姑娘家,只要給了銀子就能把人弄到手。
偶爾有疼女兒的人家,尤霸王也不在意,他的那群好兄弟有的是辦法,隨便制造個意外訛上一筆銀子,不怕他們家不賣姑娘。
湛非魚的名頭傳出來之后,尤霸王第一個起了興趣,他最喜歡這種烈性女子,樓子里嬌滴滴的姑娘家看多了沒意思,還是這種有脾氣的更有味道。
可惜尤霸王在裕豐樓前前后后走了十幾趟也沒有遇到湛非魚,再一打聽才知道湛非魚可以說是深居簡出,整日都待在屋子里讀書。
“世叔,小侄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爹說湛姑娘身邊有死士跟著,小侄也不敢硬闖裕豐樓,這不今兒剛好有機會一睹芳容,小侄就……”嘿嘿的淫笑著,尤霸王別看整日調(diào)戲良家婦女,可他慫的狠。
湛非魚連折婧都敢正面剛,折家的護衛(wèi)夜闖裕豐樓也是鎩羽而歸,尤霸王再好色也沒這個膽子,這不宴席上喝多了幾杯,又聽到寧辰安、白兆輝對湛非魚贊譽有加。
這不把尤霸王心底那點念頭又勾了起來,就想著從松濤林溜過去,誰知道運氣這么好,剛到松濤林就看到何暖去拿衣服,一旁收了銀子的小廝低聲說了何暖的身份。
尤霸王頓時眼睛發(fā)亮的冒著淫光,這會武功的丫鬟剛好不在,自己去了客院說不定還能一親芳澤,借著酒意尤霸王直接把身上的玉佩還有銀票都給了守門的小廝,直奔客院而來。
常夫人一直沒開口,但此刻卻面色鐵青,這尤霸王去的是客院的花廳,若是去了桃桃換衣服的那屋子,豈不是毀了這丫頭的名節(jié)了。
想到這里,常夫人差一點沒壓住火氣,這般無恥之徒就該被關(guān)押到順天府大牢,省的出去了禍害好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