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湛姑娘愿意保下小的一條命,小的愿意把知道的消息告知姑娘!”曾管事又砰砰磕了頭,臉上帶著背水一戰(zhàn)的決然,悲壯的好似湛非魚不答應的話,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天子腳下何人敢濫殺無辜?”湛非魚悠然一笑。
看了一眼鋪子里好奇的食客們,湛非魚再次開口:“若是有人要殺你,我可以送佛送到西,把你送去順天府衙,白府尹鐵面無私、剛正不阿,想來不會讓歹人害了你性命。”
曾管事遲疑了一下,似乎也知道湛非魚不是心慈手軟的姑娘家,一咬牙恨聲開口:“要殺小人滅口的正是白府的人,小人如果去了順天府那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嗬……
四周是一陣驚呼聲,食客們一個個震驚的瞪大了眼,似乎在猜測曾管事這話是真是假。
如同湛非魚所言,白府尹的官聲極好,可以說是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但看曾管事這走投無路的樣子,堂堂七尺漢子對一個小姑娘磕頭,想來說的也不是假話,更何況他可是白府后院的二管事。
“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既然有這個本事就發(fā)發(fā)善心。”有年紀大的老者忍不住的開口,同情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曾管事。
“是啊,害他的就是白府的人,姑娘你若是把他送去順天府,豈不是害了他一條命。”
差不多年歲的中年男人嘖嘖兩聲的搖搖頭,“還是我們老百姓好,就算結(jié)了仇也就罵幾句打一架。也不至于要了人性命。”
“還請湛姑娘救小的一命。”曾管事再次向湛非魚磕頭求饒,一抬眼從窗戶看到外面的幾人,曾管事頓時面色大變。
驚恐萬分的曾管事倉皇起身想要逃走,可剛剛跪久了,身體一個踉蹌又跌倒了,而此刻慶捕快幾人已經(jīng)大步進來了,四個捕快一下子就把曾管事的去路給堵死了。
看到身著官服,腰挎佩刀的捕快,原本還嘰嘰歪歪勸湛非魚的幾個食客頓時歇了聲,瑟縮著身體,讓他們出張嘴倒是可以,誰也不愿意自己惹火上身,關(guān)鍵惹上的還是衙門的差爺。
“湛姑娘。”慶捕快抱拳一禮,有些詫異湛非魚會出現(xiàn)在此處,再看著面無血色癱軟在地的曾管事,慶捕快雖然不解卻還是低聲解釋了一句,“此人名叫曾品,曾是白大人府中的后宅管事,犯事后被發(fā)賣了,不曾想他竟然還留在京城,卑職奉命將人抓回去。”
曾管事的是白夫人的陪嫁,他沒有去礦山,從身份上而言他算是白府的逃奴,白府尹的確可以將人抓回衙門。
“慶捕快自便。”湛非魚明白的點點頭,至于曾管事的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里,暗中又有什么人給他通風報信,湛非魚都懶得理會,白府尹勢必會查個水落石出。
再次向湛非魚道謝一聲,慶捕快看向曾管事時面色瞬間轉(zhuǎn)為了冷酷,“把曾品抓起來帶回衙門!”
“等等!”突然,鋪子門口傳來阻止聲。
湛非魚回頭一看,同樣是一隊身著官袍的差爺,不是順天府衙的人,想來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慶捕快沒想到還會節(jié)外生枝,示意同伴把曾管事扣押住,自己則兵馬司的人迎了過去,“呂副使。”
來人正是五城兵馬司中負責東門的副指揮使呂刈,正七品的武官,雖說在京城這地界七品的官員不算什么,但比起慶捕快這個沒品的捕快可是強多了,呂副使至少是實打?qū)嵉某⒐賳T。
“慶捕快。”呂副使神情倨傲的回了一禮,平日里順天府衙和五城兵馬司沒什么交集,不過到了年關(guān),兩個衙門也會互相合作,維系京城的治安,所以彼此之間還算熟悉。
呂副使明顯是來者不善,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剛剛在窗戶外聽了一耳朵,此人已經(jīng)被白府發(fā)賣了,即便是逃奴,也是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