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龍衛的鞭子別說打了一個丫鬟,即便是朝廷命官,對方也絕對是敢怒不敢言,尤其這幾年圣上愈加重用禁龍衛,放眼京城絕對無人敢招惹。
“耍威風耍到本王妃這里來了?”怒斥聲自馬車里響起,婆子小心翼翼的扶著盛怒的瑞王妃下了馬車。
匡序見狀讓一個侍衛把被打的金玉扶了起來,幾人退到一旁,把“主戰場”讓了出來,這事還得王妃親自出面。
“卑職拜見王妃。”齊刷刷的參拜聲響起。
重光和余下四人都下了馬,可這態度一看就是敷衍了事,不給人留話柄罷了。
“好大的威風那!”怒極而笑著,瑞王妃甩開攙扶自己的婆子,一手怒指著湛非魚,“這個賤丫頭今日冒犯了本王妃,五城兵馬司要將她帶走,你們讓還是不讓!”
若真的上綱上線,即便普通百姓冒犯了王妃,要被責罰那也是順天府的事,還輪不到五城兵馬司來管。
同理,禁龍衛要介入那更是大材小用,說難聽一點就是多管閑事。
不等重光回答,瑞王妃艷麗而高貴的面容陰狠下來,再次厲聲開口:“本王妃也在你面前伸手了,你是不是也要給本王妃一鞭子?”
打狗還要看主人,金玉被抽了一鞭子,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打的就是瑞王妃的臉。
看瑞王妃動發髻間微微晃動的金釵步搖,不難看出她對重光的怒意已經超過了湛非魚,禁龍衛這些雜種分明是故意的!
“卑職不敢!”重光還是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嘴上說著請罪的話,可神情卻依舊桀驁。
“只是火燒裕豐樓非同小可,卑職不得不慎重,畢竟今日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放火燒裕豐樓,他日就敢放火燒王府,卑職也是防患未然,若是不當之處,還請王妃多包涵。”
湛非魚嘴角壓著笑,幾年不見重光叔這嘴皮子更溜了。
“你!”瑞王妃面色鐵青,怒擊之下猛地揚手向著重光的臉扇了過去。
今兒若是被掌摑的是其他人,即便惱怒也不敢避讓,畢竟出手的可是超一品的親王妃,但禁龍衛素來都是一群除了圣上不將任何人放眼里的狂妄之徒。
所以重光腳步一退就避開了,輕蔑的看著因為暴怒而渾身發抖的瑞王妃,“還請王妃息怒,大慶律法不容踐踏,來人,把所有涉案的人都帶回去!”
“是!”隨著這一聲回答,半空里有信號散燃了起來。
不消片刻,卻見數道身影從四面八方飛掠而來,有的是常服,有的則身著黑色飛魚服,腰佩雁翎刀。
“湛姑娘也跟著走一趟吧。”重光端的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除了瑞王府的人之外,湛非魚一行人也必須去禁龍衛走一趟。
“大人客氣了,本就是分內之事。”湛非魚笑著應下。
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的人倒沒有離開,畢竟他們也是裕豐樓著火之后才過來的。
瑞王府的丫鬟婆子還有馬車夫也都留下來了,總不能讓瑞王妃獨自回王府,至于安全也不用重光擔心,這里可是京城,再者五城兵馬司的人還在。
“頭,湛姑娘是不是不知道禁龍衛的威名?”小捕快壓低了嗓音,提到禁龍衛三個字都下意識的一個哆嗦。
慶捕快想到湛非魚離開時那輕松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避開了五城兵馬司這個龍潭,卻又入了禁龍衛這個虎穴。
而二樓之上,正在喝茶看戲的折婧和溫如意此時也都噤若寒蟬,雖說是二樓,可是以禁龍衛這些人的身手,只怕早就察覺到了。
直到手中的茶杯都溫涼了,折婧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窗戶外,此刻裕豐樓已經是一片廢墟,瑞王妃已經離開了,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的捕快倒是合作把火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