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就是禁龍衛!”折三郎惱火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呂刈若是關押在順天府或者大理寺,甚至是刑部大牢,折三郎都不會這般畏手畏腳。鰽
李德保遲疑了一下開口,“三爺這事你不方便出手?!?
李德保這老實巴交的人都知道禁龍衛招惹不得,折三郎平日里再混也明白這個道理,祖父和父親、大哥、二哥他們都在邊關,自己和小姑姑在京城才能橫行霸道,而且越是闖禍折家越安全。
可這也得有個度,至少禁龍衛是折家招惹不起的。
見折三郎皺著眉頭思索著,李德保不由出聲提醒,“三爺,不如我們賣個好給武安侯府?”
“哼,不必?!闭廴珊敛谎陲椖樕系南訍褐?。
看著疑惑的李德保,想到他是自己的親信,而且第一時間就把呂刈的消息回稟了自己,折三郎倒也沒有再隱瞞,“這也是陳年舊事了,當年平遙關一戰,我父親本不會受傷,卻是姓尤的故意拖延時間,幸好袁叔及時趕了過去,否則父親就不是重傷而是全軍覆沒?!?
此事在軍中倒也不算機密,只不過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當年折父率三千騎兵突襲,按照原定計劃尤侯爺會帶著一萬大軍趕來平遙關支援。鰽
可折父和三千騎兵浴血奮戰一日卻依舊不見援兵的蹤跡,折三郎口中的袁叔乃是折老將軍的副將,當時剛好押送糧草到大營,知曉后立刻帶領部下連夜飛奔趕去平遙關。
最后折父左胸挨了一箭,三千騎兵死傷大半,好在袁副將來的及時,雖說他帶的部下不足千人,但畢竟都是驍勇善戰的精銳,又把戰局拖延了一個多時辰,尤侯爺終于帶著大軍趕了過來。
李德寶聽到這里不由面色大變,眼中染著怒火,“難道大將軍就平白挨了那一箭?還有那些慘死的將士?”
“姓尤的早就找好了借口,他率兵趕去平遙關途中遭遇到了蠻夷的一支小隊,而他們挾持了我們大慶朝的一隊商旅和一個村三百多百姓,為了搭救他們所以這才耽擱了時間?!闭廴刹恍嫉泥土艘宦?,不過是借口罷了。
當時姓尤的想要拖死父親從而奪下大將軍之位,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袁叔趕到了,姓尤的也因此被圣上遷怒。
但因為沒有明確證據,圣上只奪去了兵權,最后還是封了武安侯,卻只能留守在京城,而這個懲處不可謂不重,折老將軍自然也不好再報復尤侯爺,否則就是對圣上的處罰不滿。
折三郎把和湛非魚有關的人和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七公主和瑞王妃那里他是不會考慮的,涉及到了儲君之爭,折家只忠于圣上,絕對不會效忠任何皇子。鰽
“我寫幾張帖子,你明日替我送出去。”折三郎起身往里間走了過去。
片刻后十多張帖子就寫好了,除了宴請幾位好友外,其中一張是送去寧家的,一張則是送去章府,說起來折三郎這脾氣,倒是和章云庭關系不錯,只不過一個是武將,一個還在國子監讀書,平日里倒沒多少時間小聚。
……
一大早卻是艷陽高照,雖說依舊寒冷,好在不像前幾日那么陰雨綿綿的。
“阿暖,再給我提一桶熱水來,我感覺我已經臭了?!睙釟怆硽璧拇笤⊥袄?,湛非魚嘿咻嘿咻的搓著胳膊,在考棚待九天,湛非魚感覺自己身上能搓下幾斤泥來。
隔著屏風,何暖正在炭盆里加炭,“奴婢馬上再搬個浴桶進來?!?
“行,記得加點干花瓣?!闭糠囚~難得臭美起來,扭頭看向屏風開口:“這幾日京城有什么有趣的事?”鰽
禁龍衛的消息一貫靈通,何暖挑了幾件深宅后院的事說給湛非魚打發時間,“前天折三郎給寧家還有章府都下了帖子,邀請他們過府小聚?!?
嘩啦一下水聲響起,湛非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