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的眉頭微微一挑,心里沒有來由的對于那個“他”有著一絲天然的不爽。
不過緊接著瀾語墨說出的那略帶狗血的故事,卻是讓林曉有些發愣,這年頭還真有這種事?
“高三快畢業時,他跟我說想直接考到米國留學,當時我不顧父母的反對,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因為成績優秀,我們兩人都輕松的來到了米國留學,而且一起進入了米國名校學了金融學。”
“我父母當時覺得我出國留學怕我會吃虧,尤其是要同著這樣的一個男生一起留學,我其實也有這方面的顧慮,不過后來我發現父母和自己都多慮了,他……”
瀾語墨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還是繼續的往下說道:“他在學業上一直和我互相幫助上,但是在生活中,卻一直在有意的疏離我,那種疏離怎么說呢,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我們甚至沒有牽過手。”
“最初我以為他是出于對我的尊重,心里也非常感動,覺得他大概就是古人口中說的謙謙君子,但是直到大學畢業后我才逐漸意識到,他可能是因為身體有些問題。”
“有些問題?”林曉聽了頓時猜測著問道,“無能?”
林曉的話讓瀾語墨的臉色微微泛紅。
“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當時很含蓄的提醒他可以去看醫生,不過他每次都含糊其詞,也一直沒有去。”
瀾語墨繼續說著,“這樣又過了三年,這時候我們已經都在華爾街有著非常體面的工作,父母也覺得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不能再這樣拖著,于是紛紛催我們結婚。”
“他答應的也很爽快,我雖然心里也有疑慮,可是想到兩人已經認識這么長時間,他對我也挺照顧,而且人也確實很優秀,就想著把事情定下來,也可以帶他去醫院看看醫生。”
“因為他在生活上有意疏離,我們也沒有住在一起,就在雙方準備回國訂婚的前一晚上,我臨時起意前往他的住處找他商量點事,卻意外的在他的住處,看到了他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瀾語墨說到這,似乎感覺有些難以啟齒,“那個人,不是女的。”
林曉聽到這里瞪大了眼睛,不是女的?擊劍愛好者?
“后來在電話中,他坦白說,從高中追求我,以及之后一直和我保持著‘戀愛’關系,甚至答應結婚,都只是想把我當成一個擋箭牌。”
瀾語墨此時繼續說道,那低沉下去語氣在這時候卻是讓林曉發現有些不對,按理說這只是一個狗血故事,既然知道了那男的情況,瀾語墨不至于傷心成這樣。
“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按沒有原計劃回國,我也通知了父母不會和對方訂婚,并且告訴他們,我準備辭職回國。”
“因為他求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所以我也不好告訴我父母,可是我父母卻以為是我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沒有告訴我直接飛來了米國。”
瀾語墨的清冷的目光在這一刻,布滿了悲傷。
“就在從機場來找我的路上,他們遭遇了車禍,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后,我甚至沒有來得及見他們最后一面告訴他們真相,他們帶就著遺憾永遠的離開了。”
“想想自己真傻,為了這樣一個人錯過了陪伴父母最好的時光,也讓父母因為自己而早早的離開了人世。”
林曉聽了稍稍默然,他終于知道瀾語墨的性子為什么在剛接觸時感覺有很強的距離感了,而且她為什么說不炒股了,這一切和華爾街有聯系,和那個人有聯系的事,都是她的傷心事。
就在林曉準備著勸勸時,瀾語墨已經繼續開口說道:“幾天后,圈內人告訴我,他出事了,因為一次操盤失誤,他和另一人喝酒后凌晨駕車。”
“在那之前他的每一次操盤,我都會在一旁提醒。”
瀾語墨說著這句話時候,語氣很是平靜,林曉能